r>    “启禀大老爷。”刘老三颤声道:“草民……认打。”

    “好。”

    秦枫点了点头,撸起袖子,走下堂来。

    ?!

    刘老三目瞪口呆,看着一脸兴奋的这位秦大人,忽然想起秦大人身上的一个传说。

    霎时间,刘老三脸色大变,顿时磕头如捣蒜,改口道:“草民错了!草民说错了!草民愿意认罚,愿意认罚啊!只求大老爷别打了,千万别打了……”

    秦枫露出笑容,当堂再次宣判道:“自今日起,刘老三与张氏,解除夫妻关系,各自生活,不得相互牵扯。”

    “本县判决,刘老三需一次性支付给张氏银五十两,作为未来生计之用。此外,鉴于张氏有编织之艺,本县将为其安排在县内女子纺织工坊内,以保其稳定收入,俾能自食其力。”

    秦枫将目光落在脸泛欢喜,恍若做梦一样的张氏女子身上,郑重说道:“张氏,你在工坊中工作,可保你不受他人欺凌,自主独立。本县将督促工坊确保你的生计,你亦应持之以恒,善用巧艺,重建生活。”

    如此判罚,真是令人心服口服。

    那些议论声也都停了下来,毕竟秦枫不是简单粗暴地结束了一桩婚姻,还将多年来饱受欺辱的刘张氏……哦,现在应该叫张氏了,她跟刘老三再无瓜葛,将张氏女未来的生计都安排妥当,更有五十两银作为基础保障,可谓是心细如发,爱民如子!

    刘老三嗫嚅着嘴唇,却也不敢有什么不服气,更不敢赖了大老爷当堂罚的银子。

    这一遭,赔了夫人又折银,够他郁闷个好几年。

    太好了!

    这个秦枫,真是人才啊!

    难怪父皇时常往淳化县跑,莫非就是为了看这个秦枫的?

    那就升他的官啊!

    调到朝中,岂不更方便?

    就是有一点看不明白,那个刘老三明明不像很有钱的样子,怎么忽然改了口,宁可罚钱也不挨打了,好像很畏惧的样子,这是什么缘故?

    朱镜媺驻足县衙门口,又接连看了好几桩案子,虽然都是街坊邻里的小事,但对于她来说也觉得新奇,尤其是秦枫断案清楚明白,叫人看着心生畅快。

    直到红日西坠,朱镜媺才在几个侍卫的提醒下,恋恋不舍地回到宫中。

    见了母后,朱镜媺叽叽咕咕,没口子地夸着那个秦枫,嬉笑道:“母后您是没看见那!那个刘老三太好玩了,刚来的时候还凶呢,结果被打了一顿,顿时老老实实。后来宁可罚银子,都不敢挨板子了……”

    “那自然不敢。”马皇后脑中也浮现出那个年轻县令的模样,微微一笑,道:“这个秦县令的板子,亲手打死过人的,消息想必也已经传到了淳化县,刘老三不想死,就只能拿钱了。”

    啊?

    朱镜媺一愣,诧异道:“您、见过这个秦县令?”

    “见过。”马皇后看着豆蔻年龄的大明长公主,忽然感觉有些不妙。

    “那快给我说说!打死人是怎么回事!您在什么地方见到的?可是您没去过淳化呀!”朱镜媺一连串的问题,又快又急,眉目间全都是期待和好奇。

    糟了。

    马皇后是过来人,哪还有看不懂的。

    这、这是少女怀春之相啊。

    这个秦枫!

    你好端端地做你的淳化县令,怎么……还能诱拐了我大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