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赚钱,就是想当住宅出租,估计都难找到租客。

    云莺气鼓鼓地说:“老爷夫人这也太偏心了吧!我听人说二小姐出嫁时,头上的首饰就值万两银子呢!夫人还单独给她一万两现银,五个哥哥每人又给她一千两,还有大哥哥给的好几间黄金地段的大店面,二哥给的百亩肥田……”

    盛珺薇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是正儿八经的尚书府千金,就算他们把整个尚书府的家底都当嫁妆给她,别人也挑不出半点不是。”

    云莺依旧满腹委屈:“可二小姐回府之前,夫人老爷和五个哥哥对小姐您也是极好的啊。”

    这要追溯到十几年前,盛夫人在外突发意外产下盛珺薇。

    当时客栈里另一名刚生产的女人,见盛夫人派头十足,知道是大户人家,竟起了歹心,趁机把两个女婴悄悄调了包。

    十年后,这事儿被揭穿了,那女人眼看东窗事发,吓得畏罪自尽。

    盛珺薇的身份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盛府夫妇虽然于心不忍,但毕竟盛珺薇已无亲生父母,于是仍让她留在盛府当大小姐。

    然而,从此她的地位一落千丈。

    几年过去,盛府夫妇和五个哥哥对她的情感越来越淡漠,直至冷若冰霜。

    连她结婚,他们都没啥表示。

    盛夫人的陪嫁,只是一根毫不起眼的金簪,估摸着也就值个百八十两。

    五个哥哥更是默契十足,每人送她一件不过几十两的首饰敷衍了事。

    那六百两现银,还是盛珺薇十岁前积攒下来的。

    十岁以后,她每月零花钱就三两银子,除去日常生活开支,基本所剩无几。

    伤心吗?

    当然伤心。

    难过吗?

    肯定难过。

    但是人不能一直沉溺在难过中,光靠回忆过去的美好,是走不到未来的。

    盛珺薇没有接话,目光转向窗外洒满阳光的庭院:“云莺,泡茶吧,有客人来了。”

    云莺疑惑地扫了眼空荡的门前,没追问小姐为何这么说,乖巧地去准备。

    没过多久,裴煜皱着眉头出现在云逸阁外。

    他身上透着文人那种儒雅气质,穿着蓝白相间的宽大外衣,步履轻盈,衣袂飘飘,颇有几分洒脱之态。

    他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唇红肤白,睫毛浓密如蝶翼,是能让所有女子看一眼就心跳加速的英俊样貌。

    也难怪上辈子盛睿姣会对他痴迷到失去理智,明知他心中无她,也要硬生生往上贴。

    盛珺薇收回目光,出于待客礼节,用她那白皙纤长的手指提起茶壶,亲自为茶杯注满茶水。

    “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

    结婚才两天,裴煜这会儿才算真正意义上听见了盛珺薇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