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相见!”

    ‘不不……阿窈……不要……

    耳边回荡着绝情清冷的声音,那个单薄清瘦的身影毫无留恋踏出最后一步,犹如一只孤雁般决绝下坠,瞬间被寒风浓雾吞噬。

    而地上却留下一纯银葫芦挂饰躺在那里,飘在空中的男子悲痛大喊,想要跟着一起跳下去,但是任由他怎么使劲,都会被寒风吹起,飘在半空眼睁睁的看着虞窈的身影被深渊吞噬……

    “不要……阿窈……”

    祁容舁大喊着从噩梦中惊醒,双目通红悲愤,直挺挺坐在床上挥舞着双臂,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

    “殿下,殿下可是做了噩梦?”

    听闻动静的徐寅连忙小跑着进寝室,就见太子直挺挺坐在床上,双目剧瞪,通红可怕,浑身透着一股死寂悲凉,衣服被冷汗浸透都不曾察觉,嘴里却还念叨着什么。

    “殿下,殿下您可还好,要不要奴才传御医来……”

    “徐寅!”

    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悲痛的祁容舁不可置信的缓缓转头,盯着站在床边一脸担忧,很是年轻的徐寅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试探着叫了一声。

    徐寅不是早就死了么?

    怎么还会出现在他眼前?

    而且这般模样?

    想起来了,徐寅是在他面前替虞窈说了几句好话,他便听信那贱人谗言,把他……

    生生掐断脑海里回忆,祁容舁痛苦的紧闭双眼,任由悔恨席卷,只以为还在无尽的噩梦中。

    “奴才这就去传御医来……”

    徐寅的声音再次响起,祁容舁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也不在那无尽的黑暗岁月中,他或许……

    心里的念头一起,祁容舁使劲儿掐了把大腿,疼痛感传来,他又忍不住转头再次看向床边,眼神疯狂灼热,吓的徐寅立即闭嘴。

    “殿……殿下……”

    “徐寅——”

    “奴才在,殿下请吩咐!”

    被祁容舁可怕疯狂的眼神儿,盯的心里发毛的徐寅心里慌的一批,低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朕……还活着?”

    “砰……”

    这话差点儿吓破徐寅的狗胆,双腿一软,就重重跪地。

    “殿……殿下,您切莫这般说,您只是做噩梦罢了,殿下自会长命百岁……”

    “起来回话!”

    见徐寅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祁容舁到底心有不忍,便开口让他起身。

    而后,祁容舁摸了摸身上手感柔软的被子,又抬头看向外面,见是他久违又熟悉的一切,不由再次红了眼;

    “我活着……”

    “活着活着,殿下长命百岁!”

    徐寅心惊胆战,连连应声而说,心想噩梦可是吓坏了太子殿下,看来得找大师来看看才行!

    “今是何年何月?”

    确认他好像真的又活过来的祁容舁,顾不上开心,连忙就急问。

    “回殿下,今乃顺安二十三年,三月初四。”

    徐寅心下不解,但丝毫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如实回话。

    “三月初四……”

    “是的,殿下。”

    “虞家女眷可有进京?”

    想起虞窈,祁容舁忍着悲痛急切问道,他迫切的想要确认这一点。

    若他没记错的话,前世,虞家女眷于二月二十进京,神武将军父子率大军于四月初十进京。

    若问他过了这些年,为何记得这般清楚?

    只因,关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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