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神武侯脸色冷的吓人,盯着长孙背后的伤口看了一会儿,便来到前面盯着他问;

    “出了何事?是何人把你伤的这般重?”

    一听神武侯的话,床榻上的虞驰正再也躺不住,一个挺身就坐起来,刚要下床就被老父亲凌厉的眼神给定住,并乖乖躺了回去;

    人虽然躺回去了,脑袋却歪在一旁死死盯着儿子;

    “伤的重不重?不然叫个大夫来看看!”

    “你闭嘴!”

    虞驰正才说完,就被老父亲给呲噔一句,他立即闭嘴,不敢再乱开口。

    “无妨,父……您放心,上过药几日就好!”

    见父亲被祖父骂的可怜巴巴,于心不忍的虞顾北忍着剧痛,挤出一丝笑安慰他。

    “来了来了,这药还是……”

    捧着一个白瓷药瓶儿小跑进来的姚吉,话说到嘴边儿立即刹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赶紧上去给虞顾北上药。

    一向精明的虞顾北自然听出不寻常来,抬头见祖父小心捧着那药瓶儿,忍着痛就问;

    “姚阿爷……这药哪里得来的,嘶……您与祖父……这般宝贝!”

    “乖乖上药,少打听!”

    没等姚吉开口,神武侯就板着脸呵斥。

    “孙儿只是随口一问,你这般紧张作甚,嘶……”

    姚吉在后背刮腐肉脓水,疼的虞顾北额头直冒冷汗,紧咬牙关,直吸凉气,即便如此,还有心思说话。

    烂肉脓水清理干净后,神武侯这才小心打开瓷瓶儿,转至后面亲自为孙儿上药。

    包扎好伤口后,虞顾北直接趴在父亲的床榻边儿虚脱喘气,因有要紧事与祖父商议,他还不能歇息。

    “老奴去小厨房让煮些吃食来!”

    说着,姚吉就匆匆转身出去,神武侯坐在八仙桌右侧的位置上不言不语,实则是让孙子缓口气。

    直到姚吉端着一碗热汤饼,以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祖孙二人这才有了动静。

    “别的做起来费事磨蹭,大少爷先凑合吃碗汤饼吧!”

    “劳烦姚阿爷!”

    虞顾北谢过姚吉后,忍痛端起碗吃起来,汤饼的热,伤口的疼,让他额头汗出如雨,滴滴答答个不停;

    咬着牙几口吃完那碗汤饼,又接过姚吉递过来的汤药一口气喝,虞顾北擦了擦嘴,长出一口气后,这才缓缓开口;

    “孙儿路经冗城投宿时,遭到了不明黑衣人的刺杀,除了孙儿,其他人都没了……”

    想起那些惨死的手下,虞顾北恨的双眼通红,浑身颤抖,情绪哀沉。

    而神武侯也紧握双拳,坐在那里皱眉沉思,片刻后虎目含恨,哑着声音问孙儿;

    “是何人所为?可有线索?”

    虞顾北摇了摇头,又想起偷听到黑衣人的谈话,便如实道;

    “孙儿偷听到两人的交谈,隐约听他们提到京城,主子,以及上相等字眼,途经上相时孙儿本想去察探一番,奈何身体实在扛不住,又担心家中,便只能先回京……”

    “做的不错,任何时候都先保全自身,更何况你这番模样,只身前去也是白白送死!”

    神武侯一脸严肃的表扬着孙子,心里后怕的同时,却也松了一口气。

    “祖父,您觉得此事是何人所为?”

    见神武侯眼神明灭不定,总觉着他知道点儿什么虞顾北,忍不住轻声问。

    “先去隔壁歇息,回头再与你细说!”

    “是——”

    见自家祖父不想多说,虞顾北也不敢多问,便顺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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