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里我叫竹影,给你放了些伤药,希望你不在有用到的时候。”

    沈青言勾起唇角,露出一侧的小虎牙,声音清脆且干净。

    男子闻言,咧嘴一笑,龇着大白牙,脸上长长的胡子跟着向两边翘起:“借小姐吉言。陆钊也希望以后都用不上。”

    沈青言望着他转身踏上跳板,魁梧健硕的身材让她有些担忧,他脚下一颤颤的跳板随时会给他踩断。

    幸好,最后剩下一截,他大跨一步直接跳到岸上。

    悬着的心踏实落地,沈青言轻吁口气。

    陆钊站在岸边,转身,继续龇着他晃眼的大白牙,朝沈青言挥手。

    船家抽回跳板,撑着船,将船划到河心。

    陆钊看着河心的船,渐渐驶出视线,直到完全看不见,才慢悠悠转身离开。

    来到马市,挑了匹马,付钱的时候,看见包裹里的小荷包,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他那块鸡血石。

    眸光暗淡地将鸡血石连散发着淡淡药草气息的荷包一起塞进衣襟,贴身放着,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放弃去京城的念头,转头走陆路,跟着朝江南而去。

    反正他去京城也是好奇,去不去无所谓。

    三个月后。

    赈灾回京的顾西岑进宫向皇上禀报完救灾的事,递上折子,没有丝毫停留快马加鞭往府里赶。

    进府之后,一路绕过皓月院,径直走进青兰院。

    冷清清的院子,让他不禁脚步加快,几步走进屋里。

    原先摆放着物品的地方,空空荡荡。

    他的心也跟着瞬间一空,她竟然真的走了。

    “来人。”

    他扭头出来:“夫人是回沈家了是吗?”

    “侯爷走的那天,夫人也紧跟着走了,没人知道夫人去了哪。”

    守院子的仆从,低声道。

    顾西岑皱着眉,正要细问,管家急匆匆从外面进来。

    “侯爷,夫人那天拿着休书去官衙办好手续,跟老奴对好府里的账,就带着她的嫁妆跟人没有片刻逗留冒雨离开。

    第二天老奴去沈家打听,才知道夫人没回沈家,而是冒雨出了城。”

    顾西岑听到这,神色疲乏的脸一沉,沙哑着嗓子:“这可怎么办?回来的路上,诚王感染严重风寒,是吃了沈青言制作的药丸两天就痊愈。现在,他问我要方子······”

    这人却走了。

    管家没想到自家侯爷是因为这个才如此着急,心瞬间一凉。

    第一次,觉得夫人走了也好。

    想归想,还是不忍看主子着急。

    “要不侯爷进屋找找,夫人走的匆忙,她留下的东西都没动。”

    顾西岑再次转身,走进沈青言的卧室,噼里啪啦,将屋里所有的抽屉打开。

    针线,剩下不多的胭脂,水粉。

    还有他送的,让她带出去充门面的首饰。

    就是不见半张纸片。

    懊恼的拍下桌面。

    蓦的,顾西岑双眼炸裂的一亮,那一堆的首饰里,一块青色带着裂纹,还缺了一角的玉佩,静静的躺在首饰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