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目光也是冷凝的落在乌上身上。

    乌上拼命及解释。

    白衣乌发青年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茶盏,神色柔和瞧向了池中红鲤。

    “说谎。”他说出的话一点也不中听:“你离开后,太子府交好的朝臣升了都察院御史。”

    乌上几乎魂都吓飞了,磕得头破血流:“质子,你不能这么空口白牙冤枉属下!属下自幼跟殿下一起长大,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纪宴霄挑眉抬眸,片片柳叶如絮落至他发间,又多了几分清润,说话还是带笑:“可是要将你与太子殿下说的话都讲与殿下听?”

    乌上一瞬间呆滞了。

    “殿下!乌上是没有办法被太子殿下威胁了!乌上给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消息啊!”

    眼见瞒不住他猩红着眼承认了。

    大皇子神色更是凉薄,抬手间让人将乌上拖了下去:“处理了。”

    闻言乌上拼命去抱大皇子的腿:“殿下,您为何不相信乌上!乌上没有做过危害殿下的事情!乌上只为殿下做过事!殿下!求您了!”

    到底人是被拖下去了,只听见利刃划过皮肉的声音,再没有后续,大皇子抬眼看向对面人:“宴霄如何察觉到了此事?”

    “气息不同。”纪宴霄的脸在天光中,亦真亦幻,美好得不似真人:“殿下之前从太子府归来之时身上多了一种香。”

    “一种香?”大皇子皱眉思考其中的关系:“香跟乌上去太子府有何关系?”

    纪宴霄开了口,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真的话:“乌上回来之时身上有跟殿下同样的香,他是去了太子府的。”

    大皇子拧眉:“只是因为这个便确定了?乌上毕竟跟了本殿将近十年。”他说完连自己都有些叹息:“十年,也不知道太子威胁了他什么。”

    “殿下,谎言总是需要一个又一个去填补的。”纪宴霄眼睫弯了起来:“可巧乌上填不上了。”

    “宴霄总是能帮本殿解决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极好。”大皇子说着,忽而又想起了一些事:“马场那些马驯服需要多久,最迟不要超过两个月。”

    两月之内圣上定然是要去乾元山围猎的,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后宫诸位多是要去的,有些事该早早准备起来了。

    纪宴霄轻笑:“殿下放心。”他捻了些鱼食喂红鲤:“该为殿下考虑的,宴霄定是不会迟疑的。”

    大皇子笑着拍拍他肩膀,哥俩好的模样:“待你在吏部司封司站住脚,过些时日本殿会将你往上提的,还有你殿中那华阳宫的婢子终究怕是旁人的眼线,早些处理了。”

    “如此。”纪宴霄浅笑:“多谢殿下提醒。”

    大皇子瞧见他这么懂事,心生愉悦。

    说来纪宴霄生得这幅容貌,如今也会来事,就暂且这样吧,倘若有朝一日没了用,送给某些大人,想来也是能换取一些好处的。

    此人身姿清瘦挺拔,温润如玉,当得谦谦君子,光风霁月。想来垂涎之人不在少数。

    这张脸还是先攥在他手上比较好。

    大皇子又嘱咐了一些事,谈妥了才吩咐人送出去。

    府外微风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青年身影缓缓经过。

    庭芜从旁边窜出来:“......殿下,大皇子是说处理了姜姑娘她们?他的手倒真的伸得挺长,宰了算了。”

    主要他觉得姜姑娘虽然清冷又不爱说话,人却是好的,柔柔弱弱能威胁到个什么。

    再说了姜姑娘她们是华阳宫的人,而且舒妃马上晋升贵妃了。

    这个节骨眼儿惹事不是嫌命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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