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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白天风和日丽,夏宇龙已将魔界玉佩挂在了一根直插天际的竹干顶端,此地也是这片竹林的最高处,不仅可俯瞰四方,还能隐隐看到沐浴在浓雾中的樊城大致的轮廓。

    蓝芯和张仙很快便与白虎混熟了,二人开心地笑着,骑在白虎背上在林中蹦哒,好不悠然自得,已全然忘记了接下来即将有一场大战。

    张仙的疑问很多,对白虎总是问这问那,比如白虎与朱雀为何同时会出现在独山村的垭口上?白虎与朱雀是不是之前就已经认识,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约定?白虎与朱雀还有什么样的传奇故事?等等……

    但对于张仙的提问,白虎总是以咆哮回应,因为它压根儿就不会说话,这弄得张仙既无奈又抓狂。

    不过张仙最后也看开了,就当白虎大哥与朱雀是好朋友吧,因为它们同属于神物,命运都由上天主宰,而且都是善类。

    大胡子与板斧哥一致认为,要在外围布防,得挖出一个深槽,在里边布满竹签子,铁环钩等障碍物,让黑色骑士胯下的战马困在深槽里无法自拔。

    这几万只竹鼠一呼百应,它们刨土的速度十分惊人,不到半天时间,一条左右望不到头的深坑已横亘在了他们的住处与樊城之间,要知道,它们是专门吃这碗饭的,刨土对它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竹鼠群中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钻洞钻洞哪家强啊,钻洞钻洞竹鼠强啊,是谁让我们变这模样啊,弄得我们到处流浪啊,没有地盘又没房啊,为了生计每天忙啊,阿汉达你这个小样啊,定让你的美梦黄啊,跪着求饶泪两行啊……”

    竹鼠们一边开挖沟槽,一边唱着这顺口溜,也不知阿汉达在樊城里边有没有耳根发红。

    一切布置妥当后,按照大胡子的吩咐,竹鼠们又在沟槽上边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树枝和碎叶子,以作掩饰,下边没有任何支撑,经不起战马的践踏,掉进里边定被竹签子刺穿身体,等待这些黑色骑士的只有死亡。

    大胡子望着竹鼠们繁忙的样子,哈哈笑道:“是那么一回事儿,咱们的防御已成规模,穿透他们的蛋蛋,让他们高兴得不要不要的!”

    此时的阿翠仍闭门不出,早中晚她都会以泪洗面,生活的不幸让她神经越发敏感,变得是那样的多愁善感……

    她的心情时好时坏,总的来说悲伤的基调占据着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肌肤。

    她天生就是个悲观主义者,虽然那糟老头子对她情有独钟,但却不能治愈她心灵的创伤,治愈不了她失亲之痛。

    她已经很累了,连佛国禅语都不能将之度化了,她已经很想家了,她只想回到阿魔星座上去,在广袤的草原上陪伴她早早死去的丈夫,诉说她在地星上的总总遭遇……

    万年树精也没闲着,他扑腾着翅膀窜上窜下的,充当了监工者,时而说这里不好,时而又说那里需要改进,他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在某些方面有独到的见解……

    比如,魔界玉佩悬挂的位置要远远高过枝头,那样才显得独树一帜,才能更为明显地被阿汉达的白色玉剑感知到。

    夏宇龙不与他争辩,老老实实地依了他……

    再比如,碎叶和枝丫要放得再厚一些,那样才不会让黑色骑士看出破绽。

    但竹鼠们一个个忙得热火朝天,更本没有心情理会他,也没有谁去反驳他,他就这样扫兴地嚷着,也灰溜溜地离开,也一厢情愿地认为竹鼠们都默认了他的看法。

    大战来临,每只竹鼠都自身难保了,谁还会在意他的指手画脚。

    不过,大胡子还听不过去,有一次和他争吵了起来,说道:“你这甲鸟,我看你就像一只大公鸭,别在这里叽叽呱呱的乱叫了,扰乱我军心。”

    万年树精喝道:“会不会说话,你才是假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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