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回过神后笑道:“陆某向来敬佩令尊为人,许是他老人家年轻时吃过不识字的亏,故而不想让姑娘日后也吃这亏。”

    “至于陆某那篇‘古原草送别’,不过是令尊抬爱罢了,我相信即便没有‘古原草送别’,令尊也会有让姑娘背诵别的诗词。”

    “……”

    那扎着高马尾的姑娘闻言思量一番,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嘀咕一句:“倒也是。”

    说着她像是记起了什么,介绍道:“我叫柳婧娴,我爹出门之前还特意交代过我,说要是你来送礼了,就让我好好接待你来着。”

    “何须劳烦柳姑娘?”

    陆珏拱拱手,笑道:“柳帮主前些日子帮了我个大忙,此番特来道谢,只是今日不巧柳帮主不在堂口,陆某过几日再来拜访便是。”

    “那不行。”

    柳婧娴闻言紧忙摇摇头,煞有其事的说道:“若是让我爹知道了我怠慢了客人,他回来定会说我不是,你别急着走哈,先进堂口喝杯茶水。”

    “……有劳了。”

    陆珏见其已经进了堂口,正招呼自己跟上,只能无奈的笑着跟了过去。

    漕帮堂口内部风格与万家的宅院迥异。

    万家所住的宅院像是个园林,入目的多是假山洞壑、亭台水榭、复廊阁楼之类的建筑。

    而漕帮堂口内则多是练功场、演武台、两旁武器架上悬着十八般兵器,到处可见锻炼体魄的石锁、木桩、铜人等物。

    堂口内常见有人比武练功。

    陆珏从未见过这般,一路上自是看的啧啧称奇,便脱口问道:“柳姑娘,贵堂口的武风向来这般浓郁吗?”

    “昂?”

    柳婧娴闻言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点头应道:“那是自然,漕帮给他们吃,给他们喝,给他们功练,他们不练功日后怎么出去赚钱啊?”

    “……”

    陆珏见她有点天然呆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笑问道:“看柳姑娘这身行头,想来也是练家子?”

    “那是自然!”

    提及武道之事,柳婧娴眉飞色舞的攥了攥拳头,说道:“我自幼习武,将来势必要做将军的。”

    “哦?”

    陆珏闻言惊疑一声,笑道:“倒是陆某眼拙了,竟不知柳姑娘有此大志。”

    他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的又道:“可陆某倒还没听说过咱们大岐有女子为将的先例。”

    “没有先例并不代表以后就没有!”

    柳婧娴闻言轻哼一声,见路旁有个练功所用的铜人,随手一拳轰在那铜人的胸前,顿时发出一声金属撞击的沉重闷响。

    那练功所用的铜人受此一击,明明未移动分毫,可胸前却深深地凹下去了一个拳印!

    “……”

    陆珏瞠目结舌的看着那铜人胸前的拳印。

    便是他这等武道入门不久的半吊子都能看出柳婧娴那随手一拳的力道之猛,更别提那铜人都变形了,身子却未动!

    这对力道的把控是何等精妙?

    陆珏有些惊异的看了看那铜人脚下是不是固定在地上的,确认不是后才感叹道:“柳姑娘对力道的把控竟能精妙到这般?”

    “嗯?”

    柳婧娴见他没夸自己这一拳的力道大,反而称赞自己对力道的把控,显然也有些惊异。

    她伸手捏了捏陆珏的胳膊,当即挑着眉头问道:“陆解元也是习武之人?”

    “……”

    陆珏闻言只似是而非的应道:“以前身子骨弱,便想着练练桩功强健一番筋骨,没成想前些日子侥幸修炼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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