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

    “余知县?”

    陆珏闻言有些诧异,而钱员外似是早有所料,在旁笑着解释道:“贤弟有所不知,中举也算一县政绩的,而你此番中的还是今科解元,更是一县政绩上非常浓重的一笔,余知县于公于私都得来拜访一番。”

    “原来如此…”

    陆珏面露恍然之色的点点头,随即拱拱手笑道:“钱先生还请就坐,容陆某出门迎迎余知县。”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钱员外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示意他尽可前去,不必在意自己。

    见其出门,他又给身旁的管家打了个眼色,而那管家也是心领神会的捧着托盘送进了屋里……

    陆珏出门便见着余知县挑开马车的门帘下了车,拱手相迎道:“陆某不知余大人来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哈哈哈哈,陆解元见外了。”

    余知县见状上前捧着他的手笑道:“今日起床有喜鹊在窗外啼鸣,我便知今日或有喜事发生,待午时看到提名册上的榜首竟是我建陵士子,方知喜从何来!”

    他声音顿了顿,用揶揄的口吻打趣道:“此喜之重,我午饭都多吃了两碗呐。”

    “哈哈哈哈。”

    陆珏闻言亦是会心一笑…

    余知县平白无故落得一份好政绩,心情自是大好,笑道:“我建陵多年来还未曾出过解元,如今陆解元为我县开此先河,可是在县志留名了。”

    “末学后进,怎敢托大?”

    陆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即伸手示意道:“余大人远道来访,陆某不甚荣幸,寒舍简陋,还请余大人进屋喝杯茶水。”

    “不急不急!”

    余知县笑着摆摆手,凑到他身边神神秘秘的说道:“陆解元高中,我身为此地父母官,本该阔绰一回,但我那俸禄着实不多,些许银钱也着实拿不出手,于是来访前我便想了折中之法,特赠牌匾一块,以助陆解元改换门庭!”

    说罢,他拍拍手…

    那师爷唤一声,随行在马车后而来的工匠便抬出了一块由上好木料所制的牌匾,牌面油光滑亮,其上鎏有‘解元居’三个大字。

    “这……”

    陆珏见工匠拿着木棍便开始撬家中门楣,有些甚至拿着短棍要去砸厅堂的窗户,心中多有不解…

    而院中的乡邻与报子们见官府中人来访,除了关系较近的街坊邻居,也都纷纷而去。

    “陆解元勿扰…”

    余知县似是也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解释道:“这些工匠会拆了贵府的门楣与窗户,然后立时修整一番,再挂上牌匾,这叫改换门庭~”

    “原来如此。”

    陆珏面露恍然之色的点点头…

    想到今日兄嫂所受屈辱,眼前这位知县说不定能帮上忙,便笑应道:“余大人赠此重礼,寒舍蓬荜生辉,陆某就却之不恭了。”

    “嗨呀。”

    余知县笑着摆摆手,打趣道:“不日来拜访陆解元的富贵老爷怕是能踏破门槛,我这点不值钱的东西,还怕陆解元嫌弃寒酸嘞。”

    “余大人言重了…”

    陆珏再次伸手邀其进屋:“院外不是说话之地,旁人见我与余大人在院外交谈,还以为我怠慢客人呢,余大人不若进屋喝杯茶水?”

    “那就叨扰了…”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