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富家公子糟蹋人的败类能中举?中的还是解元?”

    有人起哄自然就有人持反对意见替陆珏说话:“陆解元替那病重的母子出谋划策,以身入局,背负骂名,足见其才智,人家能中解元那是实至名归。”

    人的多样性就是这般,不管人家说的对不对,先站在不同的观点反驳了再说。

    特别说话的还是万家子弟,苏州府这一带的富商可不止万家一家,见万家子弟不爽的富家子弟大有人在。

    围观的士子中不断有嘈杂声传出,争议大抵又可分成了两派,质疑陆珏能中解元的以及支持陆珏能中解元的。

    万玉堂和人争执的面红耳赤,见有人说自己就是嫉妒陆解元,他像是被戳中痛处似的破口大骂:“你放屁!就陆珏那等小白脸也配我嫉妒?”

    “你看看你看看,气急败坏,戳到痛处了吧?”

    “你他娘的找死!!”

    “怎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你万家有多大能耐,还想当众行凶?”

    “伱……”

    科考官见状也顿感头大。

    他们在商议出陆珏为本届乡试解元的时候,也曾听人提起过前几日‘农妇跪行救子’之事,但他们复盘得出的结论都是‘此法甚妙’。

    眼见以万玉堂为首的质疑派与另一帮力挺派吵的面红耳赤,大有撸起袖子要打一架之感,科考官冷哼一声的出面训斥道:“本官还在这呢,你们这是要聚众哗变?”

    “大人勿怪。”

    万玉堂虽被嫉妒冲昏了头,却也不是蠢人,拱手应道:“如大人所见,陆珏此人不论是学识还是人品都争议颇大,学生多有不服,还望大人为我等查卷!”

    “查卷?”

    科考官闻言目光微凝,见一众质疑的士子多持此态,也便知他们都有此意。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趣事,与身旁的士卒交代几句,见其一路小跑的回贡院,他冷笑一声的应道:“也罢,本官就调卷让尔等心服口服,省的说我科场舞弊!”

    不多时,便又有一位老态龙钟的科考官领着方才进院的士卒出了贡院,其人手里还拿着一篇墨卷…

    围观的士子再次让开一条路…

    士卒穿过人群在桂榜边上的空白处刷好米糊,而那位老态龙钟的科考官则是摆摆手,让手下士卒将墨卷张贴了上去。

    之前那位放榜的科考官指着墙上的墨卷说道:“诸位,陆解元的墨卷已张贴在此,有不服本院取中者,尽可上前查看。”

    “……”

    周边士子闻言对视一眼,不管是不服陆珏中解元的,还是方才支持陆珏中解元的,此时皆默契的上前查看…

    陆珏的墨卷通篇数张,洋洋洒洒数千字,不仅卷面工整,字迹洒脱,通篇看下去更是看不到半个错字。

    试帖诗更是被特意放在了最后…

    万玉堂看着陆珏的墨卷便是面色都变了,饶是他刻意想挑刺,也挑不出半点毛病,待看到最后的试帖诗时,几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便是身子都软了几分。

    人对能触及到的东西还会心有不甘,认为自己不过是差了点运气;

    可待知道那样东西远不是自己所能触及的时候,那份不甘就成了笑话。

    如今的万玉堂也是这般,未亲眼看到陆珏的墨卷时怀疑此届乡试有黑幕;

    可待亲眼看过陆珏的墨卷后,他只觉得自己是只井底之蛙,不知何为天高!何为地广!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那放榜的科考官将摇头晃脑的将陆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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