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才晕过去的。如今只需要静养,无需再吃药了。”

    吴妈妈笑着点头:“还是老夫人想得周到。”

    谢老夫人扯了扯嘴角,继续道:“你让秋之将云小衣盯紧些,别让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

    “老夫人放心,现在表小姐对您不敢有二话。”吴妈妈笑道。

    谢老夫人满意地“嗯”了一声,抬步而去。

    *

    冬因拿了个茶罐从外头进来,道:

    “姨娘,婢子帮您去宝香堂讨些茶叶,听若水说,今日主母从伯爵府回来便被老夫人留下了,现今还没出来呢。”

    银环正在绣花,她将针落在绣面上,抬头道:“几个时辰了?”

    冬因用手算了算,道:“估摸着快两个时辰了。”

    “若春和若水没跟着?”

    “没有,说是老夫人要与主母说些悄悄话,不让跟着。”

    银环放下手,沉眸间嘴唇不觉微微抿着。

    冬因将茶泡上,又想到什么,忙道:“说起来今日世子离开咱们青杏居,我听路边修葺的小厮说,好像被吴妈妈给叫走了。”

    银环的指尖在在下唇上顿了顿,道:“咱们去太安堂,带上我最近绣的那方绛紫色的绣帕,去给老夫人送去。”

    “啊?”冬因有些惊讶,又道:“可那不是您最喜欢的的一方帕子吗?上面的千鹤图可是最难绣的,您熬了好几个通宵呢!”

    银环面色冷肃,焦急道:“快去!”

    冬因屈了屈膝,只能不情不愿地去里间取。

    *

    蜀黎院的石凳上,谢望雪满面愁容,可她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严妈妈端了碗红豆汤去给大娘子送,偏巧看见谢望雪在那独自又使劲儿,又跺脚的。

    “二姑娘这是怎么了?”严妈妈驻足道。

    谢望雪望向这边,心焦道:“嫂嫂是不是代我受罚了?”

    严妈妈将脖颈一挺,嗔道:“这是什么话?主母做错了事才会受罚,哪有代姑娘受罚的道理?姑娘莫不是想错了?”

    谢望雪向前疾走了几步,又停下道:“可我听府上的人说,嫂嫂被祖母单独带走了,就连贴身的若春和若水都不让带。”

    严妈妈笑了笑:“姑娘这是想哪里去了,不过就是老夫人想同主母说几句话,不想叫旁人听见罢了。若是要罚,何必如此?”

    谢望雪思忖一番:“严妈妈说的也有道理,可我还是觉得是我连累了嫂嫂。”

    “姑娘就是太顾着旁人,主母一向做事严谨,若是要受罚自然也不会是在这些小事上,姑娘放宽心便是。”严妈妈笑道。

    谢望雪咬了咬唇,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便不想了。想来这府上最能闯祸的是我,受罚最多的也最该是我,嫂嫂一向小心谨慎,断然不会被牵连的。”

    严妈妈福了福身:“姑娘想开了便好,小人这汤要凉了,便先去给大娘子送了。”

    谢望雪点头,忽听花丛深处一阵窸窣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