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不好看。”

    “那老夫人既然已经知道,主母的位置岂不是保不住了?”冬因手上一顿,略有不安道。

    银环闻言,笑道:

    “你当老夫人是什么人,眼下若真叫云小衣做了世子正妻的位置,侯府安有宁日?

    时下咱们可是陵京的新贵,出去在能在名门贵妇中站得住的也就只有主母了,你若叫云小衣去,她就算有那个身份,可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德性。

    难不成,只顶着一个宁国公府嫡女的身份?若真如此,不还得宁国公府承认。

    可眼下侯府与宁国公府甚少来往,这嫡长女又是国公先夫人留下的,如今的国公娘子那是有名的悍妇,要让云小衣认祖归宗,也得是她点头才行。”

    冬因将黛眉修好,转而将青雀头黛放回奁盒,又拿起镜子道:

    “姨娘到底是在宁国公府待过的,想得也周全。可既如此,姨娘为何去找主母,故意激将主母处置云小衣?”

    银环对着镜子,整整头发,慢悠悠道:

    “我是主母领进来的,可主母的性子却并不是个能挣会抢的。

    我总要去给主母耳边吹吹风,也得让主母有些危机感才是。到时,我再出面将事情平了,主母必然是会对我另眼相看的。”

    冬因挠挠头,疑惑道:

    “婢子怎么听不太懂姨娘的话?”

    银环浅笑,卖着关子道:

    “你瞧着便是,这一出一出的好戏都在后头呢。”

    *

    锁春斋内仆人跪了一地,领头的李贰被打得最惨。

    他眼睛被打了一拳,红肿青紫高出许多。脸颊也被扇过,现在肿得像是马蜂蛰过似的。

    “世子,小人真的看见您进了宝香堂才走的。”他恳切辩解,可肿起来的腮帮子让他模样有些好笑。

    谢望山被气得脸色铁青,怒道:

    “还敢说!再说我还打!”

    李贰忙捂住嘴,又担心主子不信他,于是便略带哭腔继续道:

    “小人也不知怎么两个壶茶会被调换,小人是亲眼看着丫鬟将茶端进厢房内的。”

    谢望山马上举起手上的棍子,道:

    “你还说?”

    说着,又是几棍下去。

    李贰躺倒在地上,依旧不甘心地解释道:

    “世子明鉴,真的不是小人的错,小人全部都是……”

    谢望山喘口气,翻个白眼,心里已经厌烦到极点。

    他深吸一口气,略有疲态地举起棍子,下一刻,又迅速落下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起来。

    他边打边骂:“你还说,你还说,你还说!”

    李贰终于不说了,因为他已经眼冒金星,被打晕过去了。

    谢望山长出一口气,叮嘱道:

    “都干活去,都别再提昨夜的事,滚——”

    众人闻言,立刻像是被烧了屁股的蚂蚱,快速四散逃开,生怕多说一句受到牵连。

    谢望山望向地上昏厥的李贰,低声骂道:

    “害我出丑,还敢多说,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