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是云小衣先动手要掐死喜儿,阿福也是救人情急,不是为了‘打主子’。此事,我觉得阿福没有错,错的是她云小衣。”

    谢望山眸中不悦,略带怒意道:

    “你就这么看不上云表妹?

    可她毕竟是咱们家的亲戚,若不处罚他,怎可服众,怎能保全侯府的名声?”

    谢望雪毫不示弱,顶撞道:

    “可侯府的名声,不是早就被二哥哥你败光了吗?!”

    “放肆!”

    谢望山骂着,一巴掌打在了谢望雪的脸上。

    顿时,红色的印子和肿胀感袭来。

    谢望雪捂住脸,沉声道:

    “二哥哥到底更在意谁呢?从前骗我去哄嫂嫂,今日又对云小衣处处怜惜,前几日又刚纳了银环姨娘,二哥哥还是自己想想清楚,自己究竟喜欢谁才是!”

    说完,谢望雪抹着泪走了。

    谢望山收了手,心头霎时弥漫起浓浓的悔意。

    那可是他最亲且唯一的妹妹。

    他忙追出去,就算不管任何人,亲人怎么能放下呢?

    苏意看着离去的二人,心底不由唏嘘。

    都是金玉堆出来的,怎会知道泥中的艰难?

    她忽然想起儿时在旧宅过活的艰难,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

    苏意缓缓看向跪着的二人,温声道:

    “起来吧。

    阿福先去账房将月钱领了。回去带着母亲去‘刘家香粉’铺对面的医馆好生瞧瞧,见了冯大夫和东家白川先生就说是我的人,诊费和药费暂且记在我这里便是。”

    阿福顿时喜上眉梢,拱手感激道:

    “怎好叫主母垫付,若如此,家母所用银钱自然是阿福欠主母的,日后阿福挣了银子,必会还给主母。”

    苏意欣然一笑,继续道:

    “如今二门上还缺个小厮,你若真有心要还债,过几日便来我这里报到,还可在府上当差,月钱不变。”

    阿福觉得自己在做梦,难道天上掉了个金子,偏偏砸中了自己?

    “小人惶恐,主母说的可是真的?”阿福压住上翘的嘴角,跪在地上再次确认道。

    苏意看了一眼喜儿,道:

    “难不成你不想挣银子娶媳妇了?”

    喜儿闻言,面上羞红一片。两只手忙捂住脸,不自在地背过身去。

    阿福挠挠头,也是一副羞涩模样。

    “竟不知主母都已知道。”他低头腼腆一笑,又继续道,“若主母真能成全我二人,阿福一定为主母鞍前马后。”

    苏意微微点头,道:

    “你是被严妈妈看中的,我瞧着喜儿也已倾心于你,若日后在二门上好好干,待攒够了聘礼,自然可以将她娶回去。”

    闻言,二人欢喜地相视一笑。

    “谢主母,小人定不忘主母今日之恩。”二人异口同声道。

    若春掩面一笑,上前提醒道:

    “你们可记好了,今日对阿福该罚的也罚了,旁的便再没有了。出去,可不准乱说,叫人听去,让主母落下徇私的口实。”

    二人点头,忙道:“若春姐姐说的是。小人记下了。”

    说话间,若水从外进来。

    她将一信筒呈上来,道:

    “主母,二门上青州那边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