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大娘子便哭着跑进来了。

    “母亲,儿媳知道错了,这些日子拘着,实在是难受。先前是我不对,是我财迷了心窍。

    如今也想明白了,今后一定不会再犯,还请母亲看在几个孩子的面子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她说着,已经跪到谢老夫人跟前去。

    她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认错的态度很是端正。

    谢老夫人别开脸,一时不知说什么。

    下人还在底下站着,她倒是先跪下了。

    苏意起身将钱氏扶起来,又将她搀到椅子上,安抚道:

    “母亲不必如此,今儿让母亲过来是另一桩事情。”

    钱氏放下帕子,瞪大了眼睛,道:

    “另一桩事情?又出什么事了?这些日子我被拘着,半步也是出不了蜀黎院,不知又出了何事?”

    谢老夫人睨她,严厉道:

    “你若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浑水里硬要摸鱼。一经查准了,我可饶不得你!”

    钱氏缩缩脖子,笑道:

    “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儿媳怎么敢有事瞒着您呢?”

    谢老夫人用拐杖点了点地,道:

    “周义家的,将你刚才说的再讲一遍,如今大娘子也在,也不怕没个对证的。”

    “是,老夫人。”周义家的汗流浃背。

    她擦擦脖底的汗,垂首道:

    “回老夫人的话,先前我等虽然领了主母的命给表小姐拾掇家什,可严妈妈却忽然来了一趟,叫我们给表小姐吃些苦头。可这事儿,是不是大娘子的令,小人也不知……”

    钱氏泣泪,一副受了冤屈的模样。

    “听听,母亲我实在是冤枉,不过就是下人传了句话,竟将帽子,就扣到了我的头上。

    母亲,自您罚我禁足,我日日在房中静思,可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

    苏意静静坐着,眼看着堂下的人红口白牙,将黑的说成白的。

    以退为进,实在厉害。

    闻言,严妈妈立时跪下,证明道:

    “老夫人明查,皆是老奴的错。

    几日前,在春华阁表小姐出言顶撞了大娘子。老奴是看着大娘子长大的,眼见着大娘子受委屈,实在替娘子觉得不平。

    那表小姐不过是个远房的亲戚,从前又不大来往,故而想寻个由头教训一下,也想替大娘子出口恶气。

    谁料,此事竟被捅到了老夫人那里,全是小人的错!

    请老夫人降罚!”

    钱氏闻言,一副震惊的模样。

    “严妈妈,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完,她又缓缓起身颔首,向谢老夫人求情道:

    “母亲明鉴。我自小便是依仗严妈妈的,如今严妈妈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该。

    儿媳身为主子,也没能尽到管理之责,也是该罚。请母亲不要心软,快快降罚吧。”

    谢老夫人叹一声,道:

    “罢了。严妈妈也是忠心为主,其心可表。大娘子又如此念恩,倒是难得。

    既如此,便都起来吧。一场误会,回头把镯子还给花容她娘,此事,便就此过去了。”

    几人纷纷致谢,感动不已。

    谢老夫人望一眼钱氏,终是不忍道:

    “你既然想通了,今日起便不必再禁足了。”

    钱氏大喜。

    “谢母亲宽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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