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猝不及防呛了口二手烟，狼狈地咳起来。
池妄不看她，目光深沉，边吐烟边开口，“姜幼，前天晚上，是我强迫了你。”
姜幼屏住呼吸，等待他继续说。
“不会让你白被睡。”
池妄从抽屉里拿了份文件扔给她，“最后一页，签字！”
姜幼有些无措，拿起来看了一眼，愕然抬眸，“你带我来这里，就为了让我签这个？”
“不然？”
池妄冷冷看向她，叼着烟轻蔑道，“还想再睡一次？”
他话语直白，姜幼一下子涨红了脸，慌忙低下头看文件。
是份不动产转移合同，一套两百平公寓，一辆百万豪车。
姜幼小声问：“这是给我的补偿？”
池妄轻哼，“怎么，嫌少？”
姜幼抿唇摇头，“不是，你为什么要给我补偿？你不是恨我吗？”
恨？
池妄突然沉默下来。
因为姜幼三年前的不辞而别，他的确是恨她。
但不管有多恨，到底是他禽兽地强占了人家身子。
“一码归一码，在这方面，我从不亏欠女人。”
池妄侧身掐烟，语气略微不耐，“没问题就签字，快点！”
姜幼把补偿合同还给他，“谢谢，这些我不需要。”
“不要？”池妄掐烟的动作顿住，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你现在过得很好？”
姜幼为了不让他看笑话，扬起唇角，“还过得去。”
池妄睨了她一眼，轻佻道，“哦，辍学在酒店当服务员？”
姜幼笑容微僵，窘迫地低下头。
池妄见她盯着自己的手，白着一张小脸不说话，蹙了蹙眉，“姜幼，你在跟我犟什么？”
她没犟，失去第一次，她是很难过，但她不该跟池妄再有牵扯。
所以他的房子和车，她不能收。
姜幼局促地攥紧手指，细声细气地说：“前天晚上，虽然是你强迫了我，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当偿还三年前……”
“你还有脸跟我提三年前？”
池妄忽然提高声音打断她。
车里空气凝固。
姜幼被他眼底的怒气吓到，仓惶低下头，“对不起。”
想到三年前姜幼逃跑的那个夜晚，池妄的情绪便有些难以控制。
瞥见姜幼害怕他的样子，他闭了闭眼，压下燥意，“真不要我的东西？”
姜幼手指攥得发白，“嗯，不要。”
话音刚落，姜幼就被一片凉意掐住后颈，整个人猛的被拽了过去。
“出息了，姜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