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不成?”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锁了!”

    呼啦一声,东厂的几个小太监将张至发给按在了地上,张至发嘴脸朝下。

    此刻众人才发现从张至发的嘴里吐出来两颗带血的牙齿。

    “说事就说事,动手动脚……还有一点君臣礼仪,大明的体统吗?”朱常淦攥了一下刚刚扇这老东西的手。

    你一个臣子,敢绊皇帝,打伱就没有任何毛病。

    这也就是没摔倒,摔倒了直接砍了,都挑不出理来。

    皇权毕竟是皇权,君臣之分在明面上不可僭越!

    张至发此时终于反应了过来,跪在地上,口齿不清的说道:“陛下,臣失礼,求陛下治罪。”

    不仅左侧腮帮子的牙掉了,就连前面也有一颗牙齿掉了,说话漏风。

    众文臣此刻眼珠子瞪的老大,再不敢上前拦皇帝,只能继续举着奏疏道:“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以仁德驭下。”

    “陛下……”

    可在他们眼中,皇帝却是迈着虎步朝着远处越走越远。

    一个个脸上难看的要死,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

    “皇爷,您坐上轿子吧,他们没有跟来。”王承恩让轿子放下来。

    朱常淦点头,皇宫离着温体仁的府邸还有一段距离。

    对于温体仁,朱常淦还算有些熟悉,张廷玉修的明史《奸臣》中,评价其“为人外谨而中猛鸷,机深刺骨。总结其事:蔽贤植党”

    南明众臣将他视作亡国的罪魁祸首。

    用一句话说:“明亡,首责崇祯朱由检,温体仁大体上也可以进前三。”

    温体仁该死,但现在还不能死,等再熬上一段日子,替自己清理一下绊脚,再死不迟。

    温府的门房一听皇帝来了,顿时面如土色,跪在地上行礼,随即跑着去给温体仁送信。

    几分钟之后,

    “老臣参见陛下。”温体仁出来了,脸色惨白,嘴唇龟裂。

    “快给温阁老看坐,朕听闻温阁老病了,便来看看。”朱常淦打量着温体仁。

    病了,确实是病了。

    “谢陛下隆恩。”温体仁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他不是病,是怕,是心病。

    他最清楚皇帝最厌恶有人结党,所以这两日他都没有上朝,就是想以进为退,借着养病的理由,得到皇帝的体谅和同情。

    “朕等着你赶紧好起来,钱谦益的案子,还得你盯着呢!”朱常淦喝了一口茶,随即将话题转移到了钱谦益的案子上面。

    “钱谦益的案子,温阁老还是要尽快办,严厉的办。”朱常淦明显的感觉到温体仁的心神放松了下来。

    朱常淦选择继续打压东林党,原因无他,一旦温体仁没有把钱谦益给弄倒,那么东林的权柄只会更大,更狂妄。

    相当于重走崇祯最后几年的覆辙——整个朝堂就只剩下一个声音。

    那就是东林党的声音,他们会以各种的圣人之道否定朝廷,却拿不出具体的救国之道。

    东林人不在朝堂却控制着朝堂。

    皇帝想提拔一个人,他们会跳出来说这人不行,然后说另外一个人好,因为那人是东林党人。

    最终百姓越来苦,国家越来越穷,而东林党控制着矿商则越来越富。

    “是,陛下!”温体仁脸色有些发红的回道:“陛下交代的事,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