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大手已经死死扣住她胳膊,让她不能动弹。

    又一人捏住她的下颚,将一块手绢塞了进去。

    旁边一人一把扯住她的衣领,手上的针管扎入她的脖颈。

    林明美还来不及思索自己是如何暴露的,只觉意识昏沉,心底生出一股沮丧又无力的焦灼,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旁的舞女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此刻浑身颤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只知道任务是演戏,可没想到这么凶险。

    这时候车上响起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声音,更让她胆颤心惊。

    “林秋雅,女,现年26岁,上海闸北人,闸北初小辍学,母亲是怡红院的头牌,后嫁给了布料商人林有为做外室,现居住在闸北居安巷23号....还要我说下去吗?”

    “林小姐,名字倒是不错,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干的工作,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如果你敢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后果.....”

    “我...我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舞女林秋雅此刻脸色煞白,别说说出这事,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了。

    “很好,谢谢你的配合,你演戏的天赋还不错,或许你应该去上海演电影,期待有一天在荧幕上看见你。”张义呵呵一笑,拿出几张钞票。

    林秋雅手指哆嗦,怎么都不敢接。

    张义笑笑,道:“拿着吧,去上海也需要盘缠的。”

    林秋雅知道这是让自己马上离开金陵,她浑身一个哆嗦,连忙将钱接过,只想马上逃离这个地方。

    不想刚走出几步,就听到:“等一下。”

    林秋雅心下咯噔一声,暗道莫非此人后悔了?这是要将自己灭口了?

    她浑身冷汗淋漓,僵硬着脖子不敢回头。

    却听身后说道:“林小姐,你该减肥了,有时候穿旗袍的女人不一定要多高贵,主要是看穿的人有没有水蛇腰。”

    林秋雅脚下一个踉跄,既惊惧又羞愤,眼见警车停下,忙不迭蹿了出去.......

    .......

    特务处。

    办公室中,张义正在听猴子汇报。

    “黑狗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黑狗就是给入住大通旅社的野口富士男起的代号。

    “我们不敢靠近,只能远距离监视,他先是去了一趟牙行,和牙行的孙老九见了一面,然后就在孙老九的带领下到处看房,应该是要租房。”

    “孙老九这个人有奶便是娘,即便黑狗没有保人据保,只要给钱,他肯定会帮对方搞定。”

    “他的身份信息确认了吗?”

    “我们一个兄弟扮做客人入住到了三楼,在柜台登记处看到了他的名字,刘全贵,42岁,商人,山东籍贯。”

    “继续远远盯着他,只要他不跑,就不要动他。”

    “是。”猴子点了点头,又道:“队长,我们要不要趁他外出潜入他的房间?”

    张义摇了摇头,对旅社不了解不说,这个所谓的刘全贵到底是什么身份全然不知,要是此人是个资深的老手,草率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再者一个经验丰富的特工必然有一个看上去无懈可击的身份,暴露自己风险的东西一般不会随身携带。

    ......

    事实也和张义猜想的一样。

    伪装成刘全贵的野口富士男从一家混沌店出来,悠悠地踱着步子回到了旅社。

    他友善地对前台的伙计点了点头,接过一个热水壶,来到自己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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