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场每一位赌客的手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洪刚的底牌是14点,A和5是六点,现在他的牌是19点,换做任何一个赌客都不可能继续再叫牌了。

    “再来!”

    可就在这时,洪刚既然继续叫牌。

    我眉头不自觉的轻轻蹙起,每一张的排列顺序都在我的脑海之中。

    下一张牌是两点,加上他手里的十九点,刚好是二十一点。

    我不可能让庄给他,左手攥牌,右手拇指从牌堆中捻出一张,放在洪刚面前,问:“赌成了吗?”

    看似平常无异的发牌,实际上,在发牌的瞬间,我左手轻微捻动第一张牌,露出第二张的牌角,右手拇指顺着第二张牌角,抽出第二张牌。

    一张红桃四!

    我发牌的手法,与白胖子相识,他的叫抽底,我用的叫发二张。

    这种技术手法不难,普通人多加练习也能学会到像白胖子那样的皮毛。

    但若是要练到炉火纯青,瞒天地,欺鬼神的程度,没有十几年的苦心专研,学不来。

    我的手法,瞒天地,欺鬼神夸张了一些,但以这群肉眼凡胎的赌客,就算让他们盯着看,让他们录像后放慢速度看,他们也看不出端倪来!

    洪刚看到那张红桃四的时候,没有吭声,抽出五十块钱,赔付给了我。

    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五十块钱上面,而是不禁多打量了洪刚一眼。

    十九点还敢继续赌的人,要么是傻子,要么会‘活’能猜出我下张牌的二。

    很明显,他可能是后者!

    他引起了我的警惕,在接下来的几局牌中,我特意留意这个人。

    他没有使用任何的千术,但是他的眼睛,在我洗牌和发牌时,总是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盯着我的手。

    普通赌客在玩牌时,会把注意点关注在自己的手牌上,在庄家洗牌的阶段,大家都会出于放松的阶段。

    对比之下,洪刚显得格外反常。

    他的反常是细微的,但在我这位有心之人的观察下,格外显眼。

    “白哥,时间挺晚了,我也该回家了,这个庄让给你来当吧。”一局牌结束,我笑呵呵的将洗好的牌递给白胖子,借由离开。

    见到我主动让庄,白胖子脸上的欣喜溢于言表:“好,谢了奥小兄弟。”

    “你们玩,我先走了。”

    让完庄,我收好钱起身离开。

    时间只是借口,我离开的理由是因为洪刚,我怀疑他可能是赌场里的暗灯,察觉到了我老千的身份。

    我有自信他看不出我的手法,但为了保险起见,我选择回避。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民叔说过,当老千的身份被人怀疑时起,就随时有暴露的风险!

    刚走出赌场的门几步之远。

    身后再次响起开门声,以及洪刚的声音:“小子,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