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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里,胡老蔫浑浑噩噩,每天就是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偶尔出去一趟,就是买一些馒头咸菜,够他吃大半个月。

    在这种孤零零,与世隔绝的环境下生存。

    他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眼睛里没有半点光芒。

    其实在他的内心中,他已经是死过几万次的人了。

    可能,没有女儿活着,没有这上天留给他的最后一道光,他早就自杀了。

    九九年,从煤山通往省城的高速还没有开通。

    走底道,三百多公里的路程,需要开七个小时。

    我们到达省城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开了一晚上的车,我觉得自己已经算非常能熬夜的人,都有些挺不住了。

    胡老蔫却特别精神,他这一路嘴里都在嘀咕些东西,具体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清。

    今天是周一,大学生上课。

    我带胡老蔫开了一间酒店,让他自己先洗一个澡。

    估计她一整年都没有洗过一次澡,那种浑身发馊的味道,我能坚持一路,从煤山到省城,我也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找了一个地方,给胡老蔫买了一身新衣服,又打包的饭菜,给他带回酒店。

    熬了太长时间,我把东西给他之后,回到隔壁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中午下午一点,在胡老蔫的敲门下,我们两个人开车,出了门。

    先去银行办了一张卡,存了二十万进去,密码设置成了胡老蔫女儿的生日。

    我最开始打算给现金,细想起来,现金太过于招摇。

    一个女学生拎着二十万的现金,她很难存放,而且,很容易被歹人盯上。

    存好钱,我开车来到了省城工业大学。

    从胡老蔫那里,我得知他的女儿叫胡薇,今年上大二,语文系。

    我和他一直在车上等到下午五点,我把胡老蔫一个人留在车上,孤身一人下了车。

    其实,我是想等四点多的时候再过来,但是胡老蔫念女心切。

    我不是一个父亲,但我却能理解他那种心情,也就开车拉着他过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跟我讲了好多她闺女小时候的趣事,那局促不安的手一直在动,眼睛也一直在向学校大门内瞟。

    “什么事?”

    走进学校的保安室,两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上下打量我,问。

    “我想找一下大二语文系的胡薇,麻烦你们帮我去叫一下,我是他哥哥。”

    警方是不会有闲心,连续一年都蹲守在胡薇的学校,等待她父亲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出现。

    之所以不敢让他们父女相见,也是怕走漏风声。

    万一哪天警方发现了这个线索,顺藤摸瓜摸到我,对我,对胡老蔫都不是好事。

    “找人就....”

    我看保安那个态度,明显是不想帮这个忙。

    不等他拒绝的话说完,我立马递上两盒中华香烟,在中华香烟的遮挡下,还有两张百元大钞。

    一个保安一盒烟,一百块钱,让他们帮我找个学生,这对他们来讲,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对我来说,也只是洒洒水的小钱。

    “行,你在这等着,我现在去给你叫。”

    保安接过我的烟,左右环视一圈,那张老脸上立刻堆积出笑容,连连答应,还示意我入座等。

    这就是金钱的好处,有钱人,舍得撒钱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座上宾。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顺着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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