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自己说出的身份,远远没有别人介绍的,具有真实性。

    至于说大军为何没有提起跟我打招呼,我想这也是考验我的一部分,作为一名老千,随机应变的能力,同样十分重要。

    “老张,这孩子你认识呀?”其中一个赌客,询问道。

    “认识,我跟他爸爸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家里在林西干煤矿的,妥妥富二代。”

    老张信口胡诌的给我编造了一个身份。

    林西市距离我们原江市三百多公里,那个地方盛产煤矿,不少老板在林西干煤矿生意发了家。

    老张一杆子将我的家室推到了林西,这让在座的各位老板无法查证。

    “哦,富二代呀,怪不得呢。”

    黄胖子再次看向我的目光,已经有了几分尊敬,至少,不是第一眼时的鄙夷和肆无忌惮。

    看父敬子,他们知道我有一个很有实力的父亲,对我自然就会尊重很多。

    虽然这个身份是假的。

    出门在外,身份是靠朋友捧得,也可以是自己给的,反正别人又不会清楚你的底细。

    关于我身份的小插曲,在寥寥几句之后,被忽略而过。

    坐在牌桌上的赌徒,关心的只有输赢。

    民叔让我慎重考虑要不要走千门这条路,却也将他的所有本事,以及经验传授于我,例如如何做局杀猪。

    杀猪局,这是一门艺术。

    要想猪不逃,就要给猪下套。

    先给猪喂猪饲料,要让猪吃到甜头,又不能一次性喂饱,要循序渐进的激发猪本性的贪婪,让它的胃口变大,让它在饥饱之间,渐渐迷失自我,沉浸在那种偶尔品尝到饲料时的快感中。

    再一点点的将猪引入设计好的圈套,快刀斩乱麻!

    民叔说过,不用担心一刀杀不死一头猪,沉浸在局里的猪,就像品尝过毒品的人,会上瘾。

    它们会想着逃,但在逃跑之前,它们都会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抢走你的饲料,弥补它们受到的伤痕。

    贼不走空是这个道理,人在输钱后,想着回本之后就收手,也是这个道理。

    一个字,贪!

    我的目标是黄胖子,他是我今晚要宰的猪。

    “‘闷’二百。”

    “跟二百。”

    “这一百二百的有啥意思呀,五百。”

    黄胖子赢了钱,显得格外的阔气,出手就是五百块钱的筹码。

    能在这个桌上赌牌的人,都是老板级别的人物,普通人也不可能玩得起这么大的局。

    所以,黄胖子的提注,并没有吓退其余赌客。

    大家都在按照自己的赌牌方式,按部就班的跟注或弃牌。

    “跟一手。”

    我拿起一个五百的筹码,丢进下注区,选择跟牌。

    看着黄胖子的意气风发,我决定从第一局,就开始割他一次。

    因为我发现,他今晚赢了不少,饲料吃得够足,再让他赢下去,我怕他吃饱了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