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熟的用打火机启开,递给我一瓶。

    “先喝一口。”

    江凡举起酒瓶,跟我碰杯后,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放下酒瓶,江凡抹了一下嘴边残留的酒沫,很坦然的模样。

    “哈哈。”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拿起一颗鱼皮豆扔在嘴里:“就从你接近我开始说起吧,就当是下酒小菜,我觉得这个故事,比这些小菜还要有味道。”

    这一路上,我想明白很多。

    很多事情就像一条条复杂缠绕在一起的线球,当找到源头时,再复杂的线,也会绕开。

    见到大军和江凡出现在同一个阵营时,很多巧合就不再是巧合。

    比如,我与江凡的两次相遇,以及江凡在赌场里被刘倩设计输钱借高利贷。

    包括很多疑点,也能够解释的通。

    例如一个每个月千元工资的小公司职员,竟然能打得起五十块钱的麻将。

    例如一个会计,为什么要附和甲方,做一些销售或公关该做的事情。

    还有江凡超群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

    这就是一个局,这些天以来,江凡都在骗我。

    她是一个老千,很高明的老千,凭她能在我不知不觉中,将一张红中藏在我身上这一点,就证明她的千术至少在眉姐之上。

    就是这样一个老千,又怎么可能会输给刘倩几个人的伙牌呢?

    可笑的是,这么多疑点,我直到被人算计后才后知后觉。

    “正如你所想,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为了拉你入伙的局,从第一次的偶遇开始。

    这不算一个故事,至少对你而言不是故事,没什么好讲的,从头到尾你都是参与者,你知道的不比我少。”

    江凡没有吃任何的小吃,她点燃一根女士香烟,以烟为菜。

    “那就讲讲我不知道的?”我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

    “你指什么?”江凡反问。

    “比如你在这个团伙中的身份,你应该不是大军手下的老千,你背后的老板是谁?”

    我从江凡的烟盒中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看着火机迸射出的火光,缓缓开口。

    以前我面对江凡时,会被一种莫名的情愫缭绕,那种感觉让我的头脑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不清醒,对江凡的感观也加了某种美丽的滤镜。

    现在,我保持了理智。

    回想今晚老虎的态度,我确定一点,江凡的身份不简单。

    她不是大军的手下,她的身份,起码与大军是平等的,甚至因为她特殊的老千身份,会比大军地位还高。

    老虎对大军的态度是忌惮,却没有发自内心的尊重和敬畏。

    但是老虎在面对江凡时,流露出的敬畏发自内心。

    一个江湖人的敬畏之心,不会源自于江凡自身,那是对身份的敬畏。

    而且,我清楚地记得,老虎曾提过一个人的姓,被江凡立即打断。

    老虎的那句话,提到的姓是‘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