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那天他出了老千,还输了钱。

    “我都给你坑这么惨了,你还找我合作,齐总,你大度啊,哈哈哈。”

    我特意在大度二字加重语气。

    暗指他心怀不轨。

    “一码归一码,作弊被你看出来,那是我技不如人,应了那句老话,自作孽不可活,不怪任何人。”

    齐云庭说得很坦诚。

    这期间,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中窥探一二,却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异样情绪。

    难道他真的有大格局?

    还是这家伙城府太深,我功力不够,看不出?

    “再说了,工程这东西,辛辛苦苦大半年,赚的钱可能都没有赌桌上一晚赢得多,孰轻孰重,我掂量着清。”

    齐云庭见我还有疑惑,继续道。

    这句话是实话。

    很多赌徒,辛辛苦苦一整年,到最后都输在赌桌上。

    大老板是如此,小农民亦是如此。

    农民春种秋收,全家老小忙碌一整年,最后卖完粮食的钱,输在赌桌上的案例,比比皆是。

    十赌九炸,不赌为赢。

    普通人想靠赌博发家根本不现实,赌博让普通人倾家荡产,却遍地都是。

    “齐总,这样吧,咱俩互换一下联系方式,下次有局一起玩。”

    我微微一笑,没有直接答应他的合作,也给我们彼此合作留下一次机会。

    至于要不要合作,等下次他叫我入局,我根据情况再做定夺。

    “好好。”

    齐云庭流露出欣喜之色,将我的电话号码记下。

    回到四海棋牌室,我跟梅姐打了声招呼,便告辞离开。

    我没有给她分红,她也不会要。

    这就相当于我帮她做局坑赵天明,分文不取是一个道理。

    ......

    走在回家的街道上。

    接近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唯有漫天飘雪作伴。

    ‘嘟嘟嘟....’

    拿起手机,我拨通了朴国昌的电话号码。

    有一些问题,我需要咨询他。

    “深夜突来通电话,一猜就是我老大。”电话接通,响起朴国昌的押韵。

    “调查得怎么样了?”我问。

    “进展略微有一点,估计还要好几天。”朴国昌这句话,就等同于没有进展。

    我也懒得再问。

    给他打这通电话,是有其他事情要问。

    “问你一件事,你知道不知道王业他们平时都去什么地方消遣。”

    我问。

    民叔儿子的问题,是我最为关心的问题。

    可我人不在上海,又做不了什么,担心也是瞎操心。

    现在,我面前着手要办的事情,是王业和李三。

    王业不除,我去上海也不会安心。

    “嗯....好像是去一个叫金沙歌舞厅的地方,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

    朴国昌沉吟了两秒,回答道。

    “还有吗?”我追问。

    “再就不知道了。”

    “行,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

    确认好位置,我挂断电话,金沙歌舞厅,我记住这个地方了,这里就是给王业准备的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