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承欢之外,府中其他人,都是你的晚辈,你高兴了,可以和人家开开心心的聊几句,不开心了,便可以直接打发人家走。总而言之,只有人家看你的脸色,没有让你看人家脸色的道理。”

    白秀玉说得头头是道,白秀珠虽然嘴上说不过她,但内心却并不服气。

    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也想觅得一份年龄般配的美满姻缘,享受一段花前月下的浪漫生活啊。

    对于白秀珠的这些心思,她身边的丫头杏儿最为了解。

    说实话,这件事也由不得她不关心。杏儿朝夕服侍在白秀珠身边,按照惯例,是必然要作为陪嫁丫头之一,跟随着白秀珠一块儿嫁过去的。

    白秀珠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杏儿又何尝不是这样?让她一个小姑娘,贴身服侍那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侯孝康,她也不是很乐意呀。

    若是白秀珠没有怨言,情愿为了整个白氏家族牺牲自己,那杏儿也没有办法,只能把心一横,闭着眼睛,跟随白秀珠嫁过去算了。

    但明知道白秀珠不乐意,杏儿便开始有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小姐再不要哭了,您的眼睛都快要哭瞎了。”杏儿好心劝阻道。

    “哭瞎了才好呢,我宁肯自己变成一个盲女,也省得服侍侯孝康那个糟老头子。他都快七十岁了,比我祖父年纪还大,我是真心想不通,父母亲人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嫁给他?难道他们就一点儿都不爱惜我了么?”白秀珠毫不掩饰地哭诉道。

    “这这这……”杏儿支支吾吾了半天,终究还是说出了一句挑拨离间之言,“他们也不是不爱惜小姐您,他们只是更爱惜自己。”

    白秀珠被杏儿这句话吓得不轻,连忙呵斥她道,“大胆,你竟然敢说这种挑拨主子关系的话,看我不打死你。”

    白秀珠脸若冰霜,嘴上说着最狠的话,手上却一动不动,显然并没有出手责罚杏儿的意思。

    杏儿的胆子便也渐渐地大了起来,她凑在白秀珠的耳朵边上,向她出了一个馊主意,“要不咱们联系一下周进大爷,让他来想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白秀珠凄然一笑。

    最开始,她也抱着将错就错的念头,既然她在周进家中住了一晚,败坏了身为女孩儿的清誉,那她干脆嫁给周进这厮便是。

    想着周进长得一表人才不说,又颇有才华,善解人意,尤其是他临别时,吹奏的那一首曲子,让白秀珠至今回想起来,都能感受到周进对她的这种发自肺腑的情感。

    但后来,周太监的老父亲周白石,派人上门来提亲,一开口便是三万两银子作为彩礼,一下子抬高了白氏家族嫡支这些人的心理预期,他们便一门心思,置白秀珠本人的终生幸福而不顾,只想着把她卖出一个好价钱了。

    周进出生于小门小户,又早已分家另过,靠做蜂窝煤、书刊等生意维持生计,拿什么和周白石、侯孝康这些人比?

    “小姐既然对这门婚事不满意,为什么还要勉强答应呢?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将就啊。不如趁着老爷太太们,还在和修国公府的人,因为彩礼钱的多少而争论,您干脆借着后天送大小姐出阁的机会,躲到桃花巷周进家中,造成既定事实,到了那个时候,即便老爷太太们将你一棒子打死,那也是迟了。”杏儿小声怂恿道。

    “你真是说着小孩子话。”白秀珠哑然失笑道,“趁着大姐嫁到镇国公府,我确实可以跟着出门送亲,但轿夫也好,簇拥在身旁的丫鬟婆子们也好,都只听老爷太太们的话,我想要去桃花巷,她们便会同意我去?”

    “这个倒是无妨。”杏儿鬼鬼祟祟地说道,“我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修国公府的嫡女侯畅,担心府中预备给她的嫁妆,会被她父亲侯孝康挪用,拿来作为修国公府给予白家的巨额彩礼。她极力反对这门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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