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妇进门以后,她说要将我发卖,我都没脸向周进大爷恳求,让他不要把我赶走。”

    “这男女之间,若没有肌肤之亲的关系,便等于什么关系都没有。就像那个贾蔷那样,好几年未能收用我,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把我卖出一个好身价么?可惜我当初懵懵懂懂,还以为他是格外看重我,根本没有料到他竟然如此用心险恶。”龄官嗟叹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芳官沉声道。

    芳官原本对于引诱周进一事不太上心,想着他自己都不太积极,她们这些女孩儿又何必太主动?

    可如今情势有所不同。

    白秀珠若是作为大妇进门,必然要新官上任三把火,显示一番她作为家中大妇的威风。

    虽然周进曾公开发誓,他曾收用的女人必然不打骂,不发卖,但周进没有收用的女人,白秀珠作为大妇想要处置,周进也无从反对。

    他多少也要给白秀珠这个大妇一些颜面才是。

    要是这样的话,她芳官还能安安心心地在家中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打扮得妖里妖气,整日里不是剥核桃,就是嗑瓜子?

    怕是她芳官的好日子又要到头了呀。

    若是再一次被人卖到了水月庵,她还能指望谁来解救?

    这样一想,芳官顿时有了一种紧迫感,她终于改变了想法,想要变被动为主动了。

    “要不今晚,咱们就豁下脸来,让周进这厮在咱们房中留宿一日?”芳官小声提议道。

    “好好好。”龄官立即表示同意。

    前几日晚上,她也曾和周进耳鬓厮磨,始终未能得手,就是因为芳官不太肯配合且不说,还躺在一旁吃吃地发笑。

    周进即便脸皮再厚,也做不出这种荒唐之举啊。

    如今既然芳官也有了想法,事情就变得好办多了。

    这天傍晚,周进吃晚饭时,便听到芳官汇报说,龄官又生病了,身子有些不舒服,不能过来吃晚饭了。

    “无妨,你让她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直接给平儿姑娘说上一声便是。”周进说道。

    “龄官妹妹说,不敢劳动平姨娘。她别的都不需要,就是感觉有些心神不宁。”芳官小声回答道。

    她看着周进的眼神亮晶晶的,显得明眸善睐,格外有神采。

    “心神不宁?”周进有些疑惑道。

    吃过饭后,周进在内书房中读了一会儿书,想着龄官的身子一直不大好,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便放下书本,来到了西二厢房之中。

    此时,龄官正躺在被子里假寐,看到周进果然过来看望她,不由得眉开眼笑。

    “不是说心神不宁吗?怎么还笑得如此灿烂?”周进坐在床边,很是不解道。

    提起这个,龄官便开始变得愁眉苦脸了,她嘟着嘴说道,“看到你来,我自然是高兴的,可一想到白二小姐即将进门做大妇,我和芳官至今无名无份,担心有朝一日,被她发卖出去,因此便有些担忧。”

    她一边说着,一边支起身子,把头埋入周进的两腿之间,宛如一只温顺的小花猫。

    周进摸了摸她的满头秀发,安慰她说不要紧,不要说这件事情尚无定论,即便今后白秀珠进门做大妇,对于家中妇人们的处理,也必须经过他周进本人同意,断然不会让她和芳官二人没有容身之处的。

    “只要你们二人愿意留在家中,我求之不得。”周进再三表态,慨然许诺道。

    “那我就放心了。”龄官吃吃地笑了一声,把自己的那张俏脸贴在周进的手掌上面,便红着脸蛋,闷不做声了。

    周进摩挲了龄官脸蛋一会儿,看到她左耳上有一个白果大小的硬红镶金大坠子,越发显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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