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纯粹是做白用功。”曾艳向周进抛去一个媚眼,娇嗔着说道。

    周进嬉皮笑脸道,“也不能说是白用功,你们姐妹俩有心了,都很好,平儿姑娘能重新回到我这里来,也很好。你们的好处,我都会牢牢地记在心里头的。”

    “你就会贫嘴。”曾艳抱怨了一句,本想再说几句俏皮话,但看见平儿姑娘神色不太好,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预备将她送往北跨院中,将她安置在她原来所住的那间屋子。

    平儿姑娘却乞求道,“昨日刚和晴雯、彩云和小红等人告别,这一下子再回去,我也不太好意思了,便在正院中找一间厢房,让我暂且住下来吧。”

    周进思忖道,“那也行。西一厢房原是晴雯住在那里,后来她去了北跨院中居住,那间厢房便空了下来,不如你便住在那里吧。还有那个林红玉,也就是小红,既然以前她在王熙凤手底下办事,也给你打过下手,便干脆划拨到你这里,让她继续在你身边做事吧。”

    平儿姑娘心中感动,她知道这是周进在向她示好,意在告诉家中诸位妇人,她是周进心目中的姨娘人选,也第一时间给予了姨娘待遇。

    但她因为心事沉重,只是向周进浅浅地鞠了一躬,便随着曾艳前往西一厢房休息了。

    周进深知她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波澜,平儿姑娘从小跟在王熙凤身边,平日里也时常被王熙凤洗脑,说是把她当做结拜妹妹一般看待,结果就因为一只虾须镯,王熙凤舍不得,便仍旧把她交还给了周进,仅为了能把那只虾须镯弄到手。

    平儿姑娘心目中十几年的姐妹感情,让她得以在贾琏的威逼利诱和王熙凤的猜忌防范之间,左支右绌,竭力周旋,结果就因为一只虾须镯,就被王熙凤给抛弃了。

    这让平儿姑娘如何想得通,又如何面对自己长达十余年的时间、精力和情感上的付出?

    她回到西厢房后,便直接躺在那张小床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曾艳面对这种情况,不知道如何处理,她把目光转向周进,希望他能给出下一步指示。

    周进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算了,让她先哭一会儿吧,她这次真是伤心透了。”

    周进将林红玉叫来,让她以后在西二厢房居住,以后便跟着平儿姑娘做事了。

    周进也无意征询林红玉的意见,直接吩咐道,“你这几天,便在你平儿姐姐身边守着,她若是渐好了,也少不了你的好处。她若是不太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红玉原本还想着,就凭王熙凤和平儿姑娘的关系,今后势必会将她们二人接回去,所以她往日里,对周进便有些不假辞色,让周进很难占到什么便宜。

    即便有一段时间,她被打发到晴雯手下干活,被指使着洗衣扫地,受尽了欺辱,她也从没动摇过自己的决心。

    一个乡下土财就想把自己收为通房丫头,凭什么?

    可如今,王熙凤连平儿姑娘都放弃了,哪里还会想到她这个小丫头?

    既然托付在周进名下求生,已经成为定局,林红玉便也不再作它想,她老老实实地听从了周进的吩咐,点头应允了下来。

    此后两三日,周进每逢有空,便来到平儿姑娘房中,看望她一回,又殷勤地询问平儿姑娘有什么需求没有,各种土味情话更是脱口而出,总算把平儿姑娘那颗冰冷的心肠焐热,准许他晚上在屋子里贴身陪同了。

    周进这才明白,那日平儿姑娘重返荣府之后,在王熙凤跟前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次就因为没有把虾须镯还给她,她便动手打了我一个耳光。当时来旺儿媳妇还在一旁劝说来着,说是大爷您硬是要把虾须镯留下来,怪不到我身上,她也全然不听,仍旧把我大骂了一通。我真心想不通,以前我在她身边时,各种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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