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笑道,“得了,左右不过是几吊钱的事情,既富不了你,也穷不了我。啰啰嗦嗦做什么。你要是真心不好意思,还不如让弟妹赶紧下厨,给我做几道好吃的。”

    “那这次就要让你失望了。”胡永得意地笑道,“若是你早来几天,让你弟妹做一桌流水席,那也是应当的。想当年咱们创办《青年诗刊》时,你帮衬了我多少,提起这个,你弟妹就感动得抹眼泪,说是好人没有好报,怎么就让谢大哥摊上了这种倒霉事?但前几天,郎中给她诊断了一回,说是她已怀孕了两个月了,可不敢再让她操劳太过了。”

    “好事,这是好事啊。”谢希平祝贺道,“松江伯儿女双全,你羡慕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可让你得偿所愿了。”

    “那是。”胡永笑道,“其他事情,诸如读书、做官、发财,有一样算一样,我样样都不如松江伯。但若是说起这件事情,不是我在背后嚼舌,松江伯还真不一定比得过我。”

    谢希平诧异道,“这是为何?松江伯已有一子二女,难道弟妹这次怀上了一个四胞胎?”

    “你可别吓人呵。一次性让我掏出四个银项圈作为贺礼,我可真心送不起啊。”谢希平吓得脸色发青,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

    他生怕胡永的老婆王静,真一口气生下了四个孩子,他怕是要连续几个月吃土,才能把这四份贺礼凑出来。

    胡永笑道,“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夸张。我的意思是,松江伯虽然已有一子二女,但毕竟都是庶出,我老婆王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嫡出。这一点,松江伯可没法和我比。”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胡永正说得高兴,冷不防屋外一个声音传来。

    他连忙掀开门帘,将来人迎了进来。

    “这是什么风?把您松江伯都吹到我这里来了?”胡永惊喜道。

    随后,他又故作感慨道,“想当年,我刚成婚时,因为我那个小舅子不成器,松江伯还时常过来看望我,替我拿主意。后来随着松江伯,官越做越大,地位越来越高,来我这里便逐渐有些少了。这都怕是有整整一年时间,您没到我这里来了吧?”

    周进笑道,“你少转换话题。还是说弟妹怀孕这件事吧,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胡永尴尬地说道,“还是不谈这个了,我这不是害怕打击您的自信心么?”

    “什么自信心不自信心?”周进得意地说道,“我今日原本是过来安慰你,想着你乡试落榜,心情不佳,好歹说几句贴心话给你听。结果却听到你在大谈嫡子庶子,那我便要再次打击你一回了。我实话告诉你呗,我家那位白秀珠,也刚刚怀孕了。不仅如此,我新收的那个贵妾海兰珠,也怀上了孩子。就问你胡永服不服气?”

    “恭喜,恭喜。”谢希平听说此言,连忙拱手祝贺道。

    胡永却苦着脸说道,“哎,我唯一的优势,还想着在您老面前故意嘚瑟几天,想不到就这样被你抹平了,我能不服气么?”

    “服气就好,那今日这一桌酒席,便由我请了。”周进豪迈地说道。

    他果然早有安排,才过去了一小会儿,状元楼的伙计便送来了一桌酒席,还多送了一壶土豆烧酒。

    这时候,胡永的父亲胡伯庸、妻子王静,听到消息后,都急忙赶过来拜见周进。周进问了一会儿胡伯庸的病情,得知最近身体还好,并无大碍,便邀请他同桌,一块儿吃两杯酒。

    胡伯庸连忙摆手道,“可不敢耽搁了你们聊正事,松江伯您要真不好意思,便给我倒上半碗土豆烧酒,再给我夹上一些硬菜,让我自己回到房间里自斟自饮,岂不快哉?”

    “如此甚好。”周进笑道。他真准备要动手倒酒,胡伯庸的儿媳妇王静却抢先把酒壶抢在手里,她一边向碗里倒酒,一边嗔怪道,“您老人家喝点酒没什么,可别又喝醉后,躺在地上打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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