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要重振雄风,让晴雯这个俏姑娘吃上一顿杀威棒不可。

    就在这时,宅院大门那边,突然有人报喜道,“恭喜恭喜,祝贺周进老兄乡试高中啊。”

    “报喜人这么快就来了?”周进简直有一些不敢相信,哪里可能有这么早?

    贡院那边,只怕这一会儿还没有开始正式放榜吧。

    等到来人被陈小墨引入室内,周进不由得豁然站立,失声说道,“是你?”

    周进对这人很有印象,他在参加顺天府乡试时,这人便坐在隔壁号房之内。

    有好几次,周进睡觉打呼噜,还听到过此人的小声抱怨。

    周进万万没有想到,这厮居然找上门来了,还说要给自己道喜,祝贺他周进乡试高中?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顺天府通判傅试家中庶弟,名叫傅检。”来人径直说道。

    “傅检?”周进沉吟了一下,敷衍道,“久仰,久仰。不知道傅公子此番前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傅检笑道,“不过是上门来讨一杯喜酒,祝贺周进老兄金榜题名呀。”

    周进心中狂喜,他还以为傅检从他哥哥那里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所以抢先跑来告诉他,连忙说道,“有劳傅检老弟辛苦这一趟了,若是我果真高中,必然少不了要请你吃酒,咱们哥俩把盏言欢才是。”

    两人寒暄了一阵,傅检突然话风突变,向周进诉苦道,“周进老兄有着经世之才,被上面的人看中,自然是不用发愁了。可我寒窗苦读了十余年,好不容易有机会参加乡试,却因为考场之中,不知何人睡觉打呼噜,说梦话,影响了我的科场发挥,至今回想起来,仍是心痛得无法呼吸呀。”

    周进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人是来讹诈一笔赔偿费的?他自己乡试没有考中,便赖到了周进头上?

    果不其然,傅检继续说道,“现如今我因为科考失利,被兄长傅试赶出了家门,算是分家另过了。可我名下既没有房产,又没有田地,急切之间,也找不到一个挣钱的门路。衣食无着,生活所迫,也只好昧着良心,向那个影响我科考发挥之人,寻求一些赞助了?”

    周进自然不会亲口承认,他就是那个在乡试考场中睡觉打呼噜的人,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虽然如此,然而但是,科场气运便是如此,也怪不得别人呀。”

    周进的打算是,他只要不亲口承认,傅检便不能向他明确索赔,这本就是一个无头官司,周进还不相信傅检这厮,还能为了此事,去告到顺天府衙门不成?

    即便告到顺天府衙门,周进也不怕。他只是在考场之中睡觉打呼噜,此事他绝不认账,谁也不敢说就一定是他周进所为,或许是别人在睡觉打呼噜,也不一定呀。

    但傅检随后说出来的一番话,差点把周进给吓尿了。

    傅检说,“更为可气的是,坐在我附近的这名考生,不仅睡觉打呼噜,还时常从他嘴里蹦出来一些污言秽语,一会儿说琏二奶奶你身材好,一会儿说赵姨娘你这里又大又白,还说什么口吐香丁、颠鸾倒凤之类床笫戏语,这分明是在藐视科场。这种人若是中举,岂不是要败坏士林风气?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我非得就此事,向顺天府衙门告状不可。”

    “消消气,你消消气。”周进连忙拉住傅检的衣袖,劝说他道。

    在乡试考场中,周进确实梦到过王熙凤和赵姨娘这两位貌美妇人,傅检应当所言非虚。

    周进也没有想到,他当时居然还说起了梦话,把自己内心的肮脏思想全都暴露了出来。

    这件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得罪了荣国府倒是小事,怕是他周进有可能社死呀。

    为今之计,只有把傅检忽悠住,让他不要去告状就成了。

    傅检坐在周进隔壁号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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