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书,结果在乡试考试中,碰到了那几道策论题,却连一道题也答不上来。

    而隔壁号房里,那个到处沾花惹草的周进,反而还在乡试最后一场考试中奋笔疾书,并且还得到了主考官史鼎的特殊照顾,他哪怕是睡觉打呼噜,也浑然无事一般。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子,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啊。

    傅验敢肯定,周进这厮八成是被人保送,铁定要中举了。

    这让傅检如何不心生嫉妒?又如何能想得通?

    “坏我科考大事,你周进可真是我的好冤家呀。”傅检抑郁道。

    万念俱灰之下,傅检甚至感觉整个人生都没有意义了。

    所以他才会整日借酒浇愁,用酒精来麻醉他痛苦的心灵,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意和惆怅了。

    “二爷,情况不好了,大爷让您去议事厅一趟。”傅检身边保姆丽娘向他说道。

    “议事厅?”傅检睁开朦胧的醉眼,嘟囔了一句。

    议事厅是由家中外院南边厢房改建而成,涉及到合族上下的大事,便由各房派出代表来此聚集,商讨出一个各房都能接受的章程。

    比如他兄长傅试,当年为了走通荣宁二府的门路,拜工部司官贾政为师,需要筹措数千两银子的贽见礼,傅试、傅检兄弟俩所在这一房,是肯定舍不得拿出来的,万一失败了,全家都要陷入赤贫之中,风险也太大了。

    傅试便在议事厅召开了一次宗亲会议,向各位堂伯、堂叔、堂兄、堂弟,募集了二三千两银子,以这种大手笔开路,果然讨得了贾赦、贾政、贾珍等人的欢心,开启了他在官场上逐步升迁的征程。

    而各位堂伯、堂叔、堂兄、堂弟,事后也从这笔投资中得到了莫大好处,不但本金全部拿回,利息另计,家族中有一人担任顺天府通判,对于他们名下诸多产业也是一种极好的保全。

    傅检醉意熏熏地来到议事厅,刚一进门,就遭到了堂伯傅权的一顿痛斥。

    “合族上下齐聚在此,讨论你们兄弟俩分家的事情,你竟然喝醉了酒过来,我看你这是分明没把家族长辈放在眼里。”

    “什么?”傅检一下子从酒醉之中清醒了过来,他反问道,“分家?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一个卑贱庶子,分不分家,难道还要征询你的同意不成?”傅检的堂叔傅金也语气不善道。

    傅检哪怕是再反应迟钝,也顿时间明白了,他那个兄长傅试,八成是给这些家族长辈们提前说好,要把他这个庶弟赶出家门了。

    尽管傅检有了心理准备,但兄长傅试所开出来的分家条件,还是让他感觉有些苛刻了。

    “自从你进学读书以来,笔墨纸砚,哪一项不需要花钱?你考中秀才以后,抱怨说读书生活比较苦闷,我又立即花了大价钱,给你买了一个貌美妇人,安置在你房中,以供你娱乐消遣。你说还有哪一个做兄长的人,能够做到我这种程度?”

    傅试的发言,夹杂了一些暧昧不明的花边内容,不时引起在座诸人的一阵轻笑声。

    “总之,这些年来,你一文钱没挣不说,还让我抛费了不少银子在你身上,我也对得住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了。但我们毕竟是兄弟一场,账目也没有必要算得那么明细,好歹你母亲过世前,请求我一定要好好地照顾你,我也不能让你饿死在外头。要不就这样吧,我再给你五百两银子,你是买房置地也好,还是用作读书科考的本钱也好,都随你去,我一概不管。”傅试如此这般,长篇累牍地说了一箩筐话,述说着他作为兄长独撑门户的艰辛,随后一锤定音道。

    “傅检侄儿,五百两银子也不少了,你还是赶紧答应吧。真要亲兄弟明算账,你反而还要吃亏了。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在北平城中买一处标准的一进三合院,仅需要五六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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