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即便李世叔有心,可终究被官家一封旨意给破了。

    最后更是连科举的资格都被取消,一句品德有失引得天下笑,却是何等残忍!

    想起前生的锲而不舍,赵寻安忍不住摇头:

    “何苦来哉?”

    寄希望于他人,那是懦夫的想法,平白让人看低。

    前生活的懦弱悲催,实因走错了路,大争之世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思量着走,突有清风拂面,紧接响起清灵声音:

    “可是赵寻安赵公子?”

    赵寻安抬头看,却是一从未谋面的美貌女子,年岁也就二八,身穿桃红裳裙,透着股说不出的清丽。

    想想如今的时间,赵寻安有些了然,这位不会就是凤凰儿吧?

    和当年在家里治病时干瘦焦黑的模样相比,确实变化巨大,难怪被许多文士骚客唤作天女,果然有些道理。

    “您想差了,我是服侍国师的婢女,平日在宫里也做些典籍书卷的活计。”

    女子也是人精,一眼看出赵寻安所想。

    “见过女史,不知叫住小生为何?”

    赵寻安拱手,能出入皇宫且管理典籍书卷的身份必不一般。

    既然跟着一起归家,九成便是贴己人,说话做事,恐怕都是那位国师的意思。

    “所为何事,赵公子应该明白才是。”

    女子轻声言,见赵寻安沉默不语,便和声细语地说:

    “官家知晓国师订有婚约后,便对公子上了心,原本以为只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可了解后发现并非如此。”

    “您幼时便有声名,乃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神童。”

    “院试时所作策论更是发人深省,朝中几位大臣看了也是赞赏有加,国子监大祭酒阁下曾言,便是拿到春闱殿试也是可进一甲。”

    “至于经史子集更是通透无比,以您的学识未来不可限量,必然是大乾栋梁,何至于缠着国师不放?”

    “毕竟国师走的乃是超凡脱俗的仙路,而您却要在红尘宦海浮沉,两人背道而驰,如何能在一起?”

    “早些放手与您与国师皆有好处,揪着不放徒惹污名,何苦来哉?”

    看着满面诚恳的女子,赵寻安略作思量,拱手问:

    “女史这番话语,可是国师让你代言?”

    “并非。”

    女子摇头,苦笑着说:

    “国师心性孤傲,眼中并无公子,所谓婚约在她看来不过是个笑话,如何会说这般言语。”

    “那这话是……”

    赵寻安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可细想又觉不可能,但女子却从他的表情看出端倪,便笑着点头说:

    “公子长了颗七窍玲珑心,这番话语,正是官家让我代言。”

    “大乾男儿万千,可能让官家如此开解的唯有赵公子您一人,还请多多体谅官家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