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马车撞入白茫茫天地。

    “少爷,这就是远北?”

    赵萍儿略微打开一点车窗,鹅毛般的大雪立时涌了进来,吓得她紧忙关上。

    “对,这就是远北。”

    鹅毛大雪不停地下,狂风呼啸天地,虽然与内地只隔一关,可环境却恶劣了无数倍。

    前生两个什么都不知晓的愣头青出关才一个时辰便转了向,死活寻不到回去的路,只能蒙着头胡闯。

    若非昊天垂怜让他们巧遇热泉灵药,物资耗尽的二人早便死了。

    “这么大的风雪,杂花顶不了多久,咱们是不是回去躲一躲?”

    坐在车厢前部的赵寻安终究还有个棉帘可以阻挡风雪,可顶着狂风奔跑的马儿却无处躲藏,赵萍儿忍不住担忧地说。

    “且放心,你家少爷终究是个踏上仙途的炼气士,些许挡风御雪的手段还是有的。”

    坐在车厢里的赵萍儿看不到,声音平静的赵寻安已是满头大汗,天晷早已出鞘,笔直指向前方。

    马前三丈处真气筑壁,狂暴风雪落下立时二分!

    杂花马一路奔驰,一个时辰后冲入一条位于两座绝壁之间的狭道,原本肆虐的狂风立时弱了。

    赵寻安收刀归鞘,大大的吐了一口浊气。

    刚才的举动也是修行,以自身之力与天地对抗,压榨丹田,力竭复生,总量也会越来越大!

    “少爷,刚刚景象真是吓人,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过这般大的风雪!”

    赵萍儿爬到车厢前部,有些心惊地说,赵寻安刚要言语,心中却有不好预感冒出,立刻飞身落地,一把将车按在了原地。

    “轰~”

    小山般的冰柱轰然从高处落下,砸的冰雪四处飞溅,便是大地都在隐隐颤动,距离杂花马更是不到三尺。

    若不是赵寻安反应速度快,人马必死无疑!

    “运气这么好,竟然没被砸死!”

    数个身穿雪白皮毛手持铁斧的汉子从雪中爬出,笑呵呵的围了过来。

    赵寻安双眸微眯,这些人本事不小,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他们半点气息!

    “少爷。”

    赵萍儿下车挽着赵寻安的胳膊,担忧的望着围过来的汉子。

    想也知道,这些想用冰柱砸死自己的家伙,绝对不是好人。

    “天,是个南边的女人!”

    “了不得,竟然还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

    “长得也太水灵了,跟远北糙树皮一般的老娘们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汉子们一见赵萍儿立时俩眼放光,块头最大那个有些庆幸的说:

    “幸好没砸到她,不然得懊悔死!”

    说罢汉子大步上前,视块头比他小了两倍不止的赵寻安如无物,伸出蒲扇般大小的右手直接抓向赵萍儿。

    “嗡~”

    锋芒现,大块头狞笑的表情骤然僵住,天晷从眉心扎入后脑贯出。

    血水顺着漆黑刀身哗哗流淌,未及落地便被吸收,残余化作灰烬雾气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