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如今一概而论?”

    姜菀心里明白,祝夫人只怕是觉得自己孤身一人,又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娘子,觉得好拿捏,便肆意涨价。她深吸一口气,抿唇不语。

    她心里明白,若不是圣人曾下旨要求辖制京城各坊的房价,规定了每平米不得超过一定价钱,只怕祝夫人还想涨更多。一旦接受了她的不平等契约,日后便只会愈来愈过分。

    祝夫人起身,在院子里踱着步子,又笑吟吟地道:“崇安坊商铺众多,但转租极少,几乎所有的生意人都会一直稳定地租一处店,毕竟积攒点名声不容易。我也派人去打听了,这些日子坊内并没有多余的店面出租。”

    显然,祝家觉得姜家别无选择,只能续租。

    她这有恃无恐的模样实在令人气愤,但眼下不是大吵大闹的时候。姜菀按捺住心底的情绪,微微一笑道:“您说的有道理,容我准备几日,备好赁金自然会找您续租。”

    祝夫人满意了:“如此最好。”

    待祝家的人离开,姜菀敛了笑:“她真是得寸进尺。原本我还在犹豫,现下我真的想尽快搬走了。”

    “可正如她所言,坊内没有其他尚在出租中的铺子了,眼看着就要到月底了,我们又去哪儿找合适的呢?”思菱忧心忡忡。

    姜菀道:“为今之计,只有去其他坊找了。”

    思菱一愣:“可是小娘子,我们在崇安坊经营多年,也熟悉这里的居民。一旦搬去其他地方,又要从头开始,这昔年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周尧也担心道:“正是,况且其他坊也有很多生意不错的食肆,我们一旦换了地方,能开下去吗?”

    姜菀揉着眉心,叹气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她环顾院子,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地方每个月收两千五百文,亏得祝夫人还敢说这房子敞亮。

    她站起身,道:“没几日了,我们还是尽快想办法找找其他的铺子吧,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话虽如此,姜菀还是不甘心。

    事不宜迟,几人兵分三路,周尧在崇安坊内寻找,姜菀和思菱则去周边的坊内。就这样奔波了一下午,三人皆是一脸疲惫地无功而返。

    周尧道:“我把崇安坊内问了个遍,没有空的店铺对外出租的。”

    而姜菀这边,她去了紧邻崇安坊的延庆坊,那儿地价与崇安坊差不多,倒是有出租的店铺,只是要么是相当昂贵的几层酒楼,要么是没有住处只有店面。

    她有些灰心,但还是道:“明日我继续去其他地方问问。”

    然而接下来两日,姜菀始终没有找到价格和地段都合适的铺子。她渐渐心冷了下去,难道自己真的要被迫接受祝家的趁火打劫吗?

    这一日傍晚,姜菀正心事重重地坐在卧房里,周尧在外道:“二娘子,松竹学堂的人传来了信。”

    她一惊,第一反应是姜荔出了什么事,连忙匆匆出去接过了信,一目十行扫视完才放下心来。

    信是苏颐宁写的。她说,打算在学堂现有的几门课程之外再额外增加一门武术课,会从皇宫中的禁军中请一位武艺高强的人,教学子们强身健体和防身之道。此信便是来征求诸位学子家人的意见的,若是愿意上这门课,就在信中签下名字寄回学堂。她也说了,这位禁军公事繁忙,因此武学课不会太频繁,他也不会在学堂内停留太久。

    征求意见无非是担心学子的家人们会因为男女大防而忧心。不过景朝历经这么多年,男女间并不像过去那样严防死守。而苏颐宁的学堂开了这么多年,她本人对学堂的管理还是值得信任的。

    姜菀看见信上已经签上了姜荔的名字,只差自己表态了。她思索了一下,签上了名字,吩咐周尧把它寄回去。

    周尧刚出去,思菱便急匆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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