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赔笑脸哄妻开心。

    桑柔一旁看着,默默别开了眼,不忍直视。

    有男人哄,董氏也气不了多久,捶着男人胸口问:“琢琢未来夫婿,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心神,给我挑个最好的,不说有多权势,但一定要疼她爱护她,事事以她为先。”

    要做到这,其实更难。

    但董氏显然受到了女儿影响,宁缺毋滥,不将就。

    桑有为有被难到,他是男人,深知男人劣性根,他自己这个例外同人应酬时没少被人笑话,说他惧内,连个歌姬都不敢碰,不算个真男人。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董氏的好,只有他懂,他也不想对外分享。

    为了安抚董氏的情绪,桑有为只能一口应下,脑子里已经走马观花地开始挑人。

    认识的是多,然而能让女儿依靠终生的,却数不出几个来。

    次日,老夫人把桑有为一家三口都叫去瑞福堂用早食。

    老夫人早年吃过不少苦,不是特别讲究,一家人围坐桌前,时而说上几句,嘘寒问暖地,也是家宅和乐的一种体现。

    不似晋家,比起和乐,更重体统,老老少少小小,一律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贯彻到底。

    桑柔初初嫁过去,也是遭了不少罪,在她认为不算事的事儿,到了晋家长辈眼里就是不可忽视的错,也因此,三天两头地,不是抄书,就是手心挨几板子。

    而她的夫婿,也没几句宽慰的话,只会坐在一边,看她抄完了,再把她誊写的家规拿过去,一一同她解释,她该如何做,才是对的。

    所以,她的过去都是不对的,娘家的所有,全都被否定。

    唯一值得肯定的,怕也就是她父亲日复一日为晋军提供的优质粮草。

    老夫人看出孙女的异常,关怀地问:“琢琢近日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

    董氏忙替女儿答:“许是病了一场,还未完全恢复,气力不济。”

    绝口不提落水那一遭,唯恐老太太扯到晋世子身上。

    桑有为看看身旁的妻,没说什么,但仍是免不了地轻哼了一声。

    老夫人瞧在眼里,亦是叹了口气:“你们不提,我也不想问,但不问又不行,毕竟对于琢琢一个闺中女子,出了那样的事儿,总要吃些亏的。世子能娶她当然最好,可我也瞧出来了,你们确实没这个意思,世子那边也不愠不火的,我一个半边身子将要入土的人,又能说什么呢。”

    到底是历经大半辈子的人,老夫人还算看得开,唯一的担忧,便是孙女的闺誉。

    老夫人把筷子一撂,一脸认真道:“我有些话,你们先听着,愿不愿意,就看你们做父母的怎么想了。”

    一家三口哪敢不愿意,也跟着搁了筷。

    “咱们家还是有些人的,尽管我已经敲打了他们,但人心隔肚皮,指不定哪天说漏嘴,或者喝多了,就把这事传了出去,都还两说。再有,琢琢正是当嫁的好年华,这时候说亲,选择的余地也大,实在拖不得,你们做父母的务必要放到心上。”

    桑有为和董氏连连应是:“劳母亲挂心了。”

    话语稍顿,老夫人缓了口气,看了不作声的孙女一眼:“你们做父母的,可能更倾向于把女儿留在身边。”

    桑有为立马道:“是呢,以我们家的条件,招个赘婿也不是不可以。”

    老夫人笑了笑,却道:“招个赘婿就能了事了?往后,大家都住在一起,有个什么流言蜚语,知道也快,一个上了门的男人,真的就没点脾气?真的就一点都不在意?要是一点都不在意,你们能放心?”

    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赘婿熬死了岳父岳母后本性暴露,将年老珠黄的妻赶出家门,将家产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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