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母亲带回去,多买几份。”男人大多不爱这种黏腻的玩意。

    话落,桑有为又道:“等回去了,你母亲问起来,你就只说看铺子,为何出去这么久,是因为总也看不中特别满意的。”

    桑有为最怕的就是媳妇念叨,父女俩出门前,董氏就反复念,不可在外逗留太久,选中了铺子,交给家里掌柜或者管事去谈,父女俩少在外面晃荡。

    外头热闹是热闹,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谁知道有没有包藏祸心的歹徒浑水摸鱼。

    桑家在这城里可是独一份的存在,里里外外的都要防。

    前头不就有哪个州的官员在自己家门口被歹人刺杀了。

    皇帝都在别国扣着回不来,死几个官员,好像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被桑有为催着,桑柔仍是不紧不慢地吃完梅花糕,走在大街上,闲庭信步般随手一指,对着一家门口排满了人的油饼铺子道:“父亲,这家铺子如何?人气够旺吧。”

    桑有为不用看就觉没戏,这条街的铺子几乎都是稳赚不赔的,尤其这种开了几十年,口碑已经打出来的老字号,扣掉店面费税费人工各种开销还能赚不少,更不可能轻易转让铺子。

    桑有为拉着女儿往外走:“你是看到好的就要,也不管要不要得到,这里没合适的了,我们去隔壁街看看。”

    换条街兴许还有戏。

    再说,药铺这种特殊营生,未必就要开在闹市,人生起病来,只要不舒服了,不管开在哪,总能找上门来买药。

    桑柔却有自己的主意:“父亲未试过,怎么就知道不可以。”

    “还用试,”桑有为嘴巴一吹,两边胡子翘起了一半,“这里起码一半商铺都由你的老父亲我作过保,最长的也有十年了,还完的,还欠着的,没一个找我说要卖或转的,你父亲我盯了十年,就等着捡几个漏子,可你看看,我捡成了没?莫说肉了,就连半点油子也没捞着一丁点。”

    桑柔还是头一回听到父亲说这些,不由惊讶道:“父亲您担了这么多店,就不怕他们还不上,垮了或者跑了,债务全都摊您身上,还是说,您留了后招?所以,您才看好他们,愿意给他们作担保。”

    听到这话,桑有为看着女儿的宠溺眼神里,又透着一点我女儿就是这么聪明别家没得比的得意。

    “你要学做生意,这种事儿就绕不开,我们给人做担保,当然也不是白担的,这费用,我可一分钱都不能少收,还得白纸黑字,请个官差作见证,是亏是赚,后果自负,我不多拿一个子,真亏了,也轮不到我来垫。再说了,能在这里做生意的,哪个是赤手空拳,一穷二白的,家里总有房子铺子田地或者别的吧,再不济,还有人,要我帮还钱也不是不可以,人到我家里来,用工钱抵债,什么时候债清了什么时候就能走,一辈子清不了,那就在我这里干到死。”

    还别说,到桑家来干活的,真有不少这样的,欠了桑家的钱还不了,只能把自己卖了,或者卖儿卖女,用来抵债。

    桑柔也有她的顾虑:“府里的人已经够多了,昨儿个母亲都还在说,院子里杵了一堆人,都在那傻站着的,真正需要干活的也就那几个,平白养不少闲人出来,人家也未必感激仁厚的东家。”

    桑有为倒是不担心:“你不是要开药铺,这一旦开起来了,用人的地方还真不少,总有他们干活的去处,闲不了的。”

    桑有为做生意的头脑,桑柔是极为佩服的,她不似董氏那么担心,更记挂的唯有她的药铺开在哪里。

    “闹市就这么大,店铺就这么些,人人都来惦记,抢得过来吗,一个个的都来问,把店铺价哄抬得更高,你得卖多少的药才能回本。”

    桑有为也就在做生意上能教教女儿了,不厌其烦地给女儿指点迷津:“你有没有想过,这人啊,天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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