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随后她垂下眼,轻声道,:“陈姑娘,你既接了‘礼包’,我暂时回不去,这段时间都得跟着你。”

    “不过你不用担心,别人看不见我。”

    “我不用吃喝,也不会感到疲倦,最远可以到屋外候着,若你不吩咐,我不会随意进来惊扰到你,你若实在不喜,我...”

    “不,不,不。”

    哪里受过这般美人软语的陈琇骨头都软了。

    顷刻间她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看着陈莺莺,陈琇声音轻的像怕把羽毛吹起,:“我就是,就是...”

    半天支吾着说不明白的陈琇,最后忍不住自嘲了一声,:“说来也不怕莺莺姑娘你笑话,我就是怕,怕这免费的馅饼要从我身上一层层的刮下血肉来。”

    初次面见陈莺莺时,这般清醒的人屈指可数。

    陈莺莺忍不住看向陈琇,却见她说的血腥,但满脸平静。

    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明明是该俏生生含苞待放的年纪,却已然像是被霜雪吹落枝头。

    恍惚间,陈莺莺像是在陈琇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艰难的在阴影中挣扎,踽踽独行的身影。

    “陈姑娘,你身上的东西...我们都叫它系统,没有难处的人不会遇见它。”

    “不同的人有不同得到它的方式,你可以从它这得到很多东西...”

    “你说的不错,凡事都有代价,你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我确是不清楚,但我已经出现在这,你的代价已经躲不开了...”

    “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帮你。”

    “我会的或许不多,但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开口,都可以。”

    陈琇看着陈莺莺,她生的太过动人,却又不艳丽到咄咄逼人,像是初生旭日,又像是那日山崖上陈琇曾怀抱了一瞬的暖阳。

    我帮你,尽我所能——

    两世为人,这是陈琇第一次听见有人对她这样说。

    不管真假,只这一句陈琇都没撑住,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陈莺莺看着陈琇的眼睛,她的声音从来都不重,轻轻的像是能挠到人心底。

    “陈姑娘,若是觉得难过,那就痛快哭一场吧,不管缘由。”

    艰难的重历生死,在寺庙高发热、经历宛若浑身剥皮的‘酷刑’时,陈琇没哭。

    回府后看见面慈心狠的陈父,咄咄逼人的刘氏,肆意诋毁侮辱她的陈玉盈...浑身湿透躺在床上无人理睬的时候,陈琇也没哭。

    但此刻,分明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陈琇也只是眨了眨眼,眼泪却流了下来。

    生父见利忘义,背信弃义、生母由妻变妾,活活累死。

    她是个胆小鬼,是个窝囊废,是个没用的废物,她被人百般凌辱,夺子不算还要诛心,她甚至折磨着自己亲赴黄泉路...

    苦难没能叫陈琇变得内心强大,反倒让她陷在这无边的绝望里仓皇的不敢对自己负责,习惯性浑浑噩噩的苟活。

    怎么会不恨呢。

    泪流满面的陈琇颤抖着蹲下身子。

    她抱着自己低声的啜泣,随后就是嚎啕大哭,她哭的歇斯底里,声嘶力竭。

    大怮下的陈琇甚至呕出了一口污血。

    可这口血吐出来,陈琇活了。

    她满嘴的血污,目光怔愣,有几分疯癫的胡言乱语,:“我的父亲,他用我母亲的血汗攀上了一条青云路,最后却背弃了她。”

    “...我救了他,他不愿回报就不回报,我不敢把他怎么样。”

    “他看不起我,借着身份戏弄、讥讽我挟恩妄报,心比天高...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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