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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隐殊,你太放肆了!”随着这一声怒呵斥,一支利箭擦着程隐殊的手腕飞驰而过,钉入一侧的矮桌之中。

    利箭划破了程隐殊的手腕,只差一分就会划破动脉,殷红的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滑落,最后滴落在地上。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尽数看向河对岸手持弓箭的左相府嫡子——程宴霖。

    “我知道那姑娘是谁了!”左诚然拍案而起,“左相府的大夫人当年生的是双生子,一男一女,龙凤呈祥,男孩就是程宴霖,女孩则取名程晏殊。”

    章显钰恍然大悟,不过他刚刚怎么听程宴霖叫的不是程晏殊呢?

    而且听说程宴霖对自己妹妹很是疼爱,如今怎么拿着弓箭对着自己的妹妹?

    程隐殊松开钳制住程如漫的手,程如漫就倒在了地上,双颊嫣红,双眼迷离,显然已经醉的不清了。

    “混账东西,如漫是你的妹妹,你怎可如此欺辱你的妹妹?”程宴霖翻过栏杆,不顾男女大防,踏过中间的小河,来到亭中,把靠在林清安怀中的程如漫护在了身后。

    “欺辱?她酒后失言,我也是无奈之举,以防妹妹再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连累了左相府。”程隐殊看着满脸怒色的程宴霖。

    “胡说!如漫自小饱读诗书,温和有礼,定是你嫉妒如漫,步步紧逼,如漫才不得已为之,你又为了一己私欲,当众欺辱如漫。”程宴霖话中的袒护毫不遮掩。

    若是十六岁的程隐殊在此,看着自己血脉相连的哥哥护着别人,怕是要伤心死了。

    重生而来的程隐殊嫣然一笑,下一秒面上带着虚假的无措,手腕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右手:“哥哥言重了,妹妹刚刚回京,不知京中规矩,一时失了德行,妹妹知错了。”

    “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不知悔改,程隐殊,你好样的!”程宴霖一连说了三个成语,气的咬紧了牙关。

    气氛越发消沉,左相家的家事谁也不敢轻易出言相劝,有不少人甚至已经悄悄向外走去,生怕受到牵连。

    左相为人正直,从不参与两位皇子之间的争夺,并且严厉禁止府中子女与皇子有过密的往来,没有人会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所以九皇子也只是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对兄妹对峙。

    程隐殊何不知晓在场众人的心思,她只是看着程宴霖身后的程如漫,感慨这丫头命好。

    “给我滚回去!”程宴霖看着程隐殊毫不收敛的神色,更加愤怒,他单手指着程隐殊,怒骂着让她滚回去。

    程隐殊看了程宴霖好一会,才转身离去。

    她没回左相府,而是从马厩牵了一匹马,直奔郊外大营,去找自己的外祖父。

    上辈子自己在进内狱之后,见过那老人一面。

    本来自己是死罪,已经定了秋后问斩,可是经过左相府多方周旋,竟是改了圣上圣旨,重新判了终生监禁内狱,不得外出。

    “我虽然与你母亲断绝关系,但是你我始终是血亲,你若是不甘心,我可救你出去。”年过半百的老人满头白发,却目光如鹰,仿佛看透了程隐殊。

    “外祖若要与母亲置气,找我不若找程宴霖,我如今被囚内狱,也是她的手笔吧,她心里没我的,外祖。”程隐殊不屑,她可不信这老头是真心救自己。

    “你的脾性,倒是与我年轻时颇为相似,怪不得你母亲要终身囚禁你,磨你的性子,等你和她服软。”老者笑了,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到了程隐殊眼前。

    “毒药?也是,我死了,也不会让我母亲如愿囚禁我终生,倒也是另一种方法。”程隐殊攥紧了衣袖,她有些不甘心。

    “哈哈哈,想通了就让那个傻小子来告诉我,为人棋子总比没命的好,若是想不通,这毒药也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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