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程隐殊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程如漫。

    白青怡笑了一声,她注意到了程隐殊的眼神:“如漫,怎么越大越没规矩了,快来给你的嫡姐行礼。”

    程如漫勉强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这才转过来:“如漫见过嫡姐。”

    程隐殊没有理她:“白姨娘可听说赏花春宴的事了?”

    白青怡面色一僵:“听说了一些,隐殊,是我教导不周,如漫她还小,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她吧。”

    “既然听过了,那我母亲要我下跪给如漫赔礼道歉的事,想必也是知道的。”程隐殊说道。

    “这······这都是误会,我们绝无此意。”白青怡站了起来。

    她隐约意识到,程隐殊和她那个疯子娘的脾性简直就是如出一辙,你若是得罪到她,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

    她看了一眼满地的白瓷片,心下一狠,就跪了下去。

    “娘!”程如漫惊呼道,想要上前扶起白姨娘。

    可是已经晚了。

    红色的血染红了白青怡的衣裙,白青怡痛苦到面色扭曲,缓了好半晌,才慢慢说道:“都是姨娘教女无方,隐殊,都是自家姐妹,姨娘向你保证,如漫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谁和她是自家姐妹?”程隐殊轻笑了一声。

    程如漫愣在了原地,她年纪尚小,还不能自如的收放自己的情绪。

    程隐殊如愿的在程如漫脸上看到了嫉妒的神情。

    “她一个庶女,霸占我的身份多年,本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居然还出言羞辱我勾引皇子。”

    程隐殊像是把之前受的气,全部都出在了程如漫的身上。

    “以为像姨娘你一样,学点讨人欢心的诗词歌赋,就可以与我相比,我生来就是嫡女,尊贵无比,怎么就嫁不得皇子了?”

    “隐殊,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姨娘这样向你赔礼道歉,还不够吗?”白青怡焦急的想要护住自己的女儿,却也无济于事。

    “赔礼道歉?你也配向我道歉?一个伺候人的贱婢,不好好安分守己,还敢拿着这样的一套衣服设计我?”程隐殊脱下自己的外袍,就甩到了白青怡的脸上。

    看着程如漫攥紧的手,程隐殊冷笑了一声:“算了,和你们计较什么呢。”

    “日后我成了皇子妃,成了皇后,你们也不过是跪在我的脚边讨饭吃的,和你们计较什么。”

    程隐殊看着程如漫,嗤笑一声,又添了一把火进去:“某些人一辈子,都是贱命一条,连见着皇子妃,都怕是沾的我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