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祎笑:“你是不知,你这举动惊掉许多人下巴,连朝堂之人也纷纷侧目。说吧,你意欲为何?”

    裴荇居取了书坐回桌边:“一为试探。二则......朝堂有人揪着我不放,与其处处受掣,倒不如坦坦荡荡带她出门。”

    “我明白了......”沈祎点头:“反正事情也这样了,还不如另辟蹊径,博个有情有义的名声。”

    “这主意倒是不错,甭管朝堂那帮人怎么攀咬,但在百姓眼中你裴荇居是个有情有义之人,风言传到皇上耳中,两相一对冲,这事便也就这么和稀泥过去了。”

    “既如此,你可试探到了?”他又问。

    提起这个,裴荇居停下来。

    他长睫微压,眸色凝了凝:“她行径非寻常闺阁女子,性情也古怪,而且......她知道我的许多事,甚至可能更多。”

    “若说有人指使,那幕后之人定然非常熟悉我。”

    “你不会是说我吧?”沈祎跳起来。

    裴荇居无语瞥了眼:“有可能我们当中出了内鬼,也有可能......”

    “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默了默,裴荇居不大情愿道:“我过去与她确实认得。”

    沈祎乐了:“我看就是第二种,若我们当中真有内鬼,事情可不会是这样发展。”

    “你就是跟这位庄小姐有私情。”

    他十分肯定道。

    这话像是对症了裴荇居的心思,他脸色有些难看。毕竟这事实在诡异,只有第二种缘由解释得通。

    他有些烦躁,不大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建太庙的事你有何计策?”

    沈祎反问:“皇上对这事是何态度?”

    “皇上自然不愿意。”

    “他说的?”

    “我猜的。”

    沈祎点头:“这就好办。为太后建太庙虽说是礼部出的主意,但谁人都清楚礼部是梁公的人,而梁公是太后胞兄。咱们抓些梁家的把柄使劲弹劾,就算不能阻止,至少也先拖到把各地税赋清算结束,不能让他们在这个节骨眼浑水摸鱼。”

    “不必咱们的人出头,”裴荇居道:“把证据丢给御史台高儆,高儆自诩清流忠良,骨头硬。有他在,想必够梁公喝一壶了。”

    .

    庄绾一路心不在焉地回府,进了木樨院后,见立夏站在正屋门口等候。

    想到什么,她背着手慢条斯理走过去。

    站在立夏跟前。

    立夏莫名其妙:“庄姑娘为何这样看我?”

    庄绾抬手抚了抚额边的发丝,对她妩媚地眨了下眼:“我今日心情好,想吃海参鲍鱼燕窝。”

    立夏忍了忍,没忍住:“庄姑娘,您上次想吃这些时许嬷嬷就说过了,大人清廉,府上没这些东西。”

    “哦,是么?可是......”她气死人不偿命地笑道:“玙之说山珍海味、美食珍馐尽满足我呢。”

    “......”

    “海参葱爆,鲍鱼要蒜蒸,燕窝清炖,去吧。”

    立夏在门口杵了会,狐疑去了。

    庄绾进屋,径直去内室换了身衣衫。如今快五月的天气,稍微动一动就容易出汗。

    所幸今日倒也值得。

    她在裴荇居面前央求吃食,可不是真为了那口吃的,而是央求在裴府的话语权。

    裴荇居一日不承认她,惊蛰和立夏这两个丫鬟将她当作犯人看,她在府上做点什么也束手束脚。唯有如此,往后才能自在些。

    果然,立夏去了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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