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雕弓拉弓如满月,百石巨弓的弓弦发出刺耳的弦音,箭矢寒光如此人阴冷的目光,紧随那辆马车而动,身后守将大气都不敢喘,只是恭敬的分站两旁。

    “你是说,青房街老李家的酱牛肉的铺子被砸了?”

    叶月皇声音浑厚如钟,压迫感十足,身后几人顿时噤若寒蝉。

    “……昨夜青房街上发生了打斗,临街的几个铺子都被砸了,老李头家的铺子也没能幸免于难,今天怕是吃不成了。”

    五大三粗的守将说话颤颤巍巍,像是做了什么极不妥的错事一般,不敢抬头。

    叶月皇微微蹙眉,旋即箭矢爆射而出,一股惊人的破风气机,瞬间将身后几人震退,而那支离弦的箭矢,势如奔雷,朝那辆马车疾掠而去!

    只是最后竟不偏不倚的射穿了一棵距离马车近百米的硕大柏树。

    说实话这准头,实在有些一言难尽……

    叶月皇将宝雕弓丢给身后守将,悻悻的抽了抽鼻子:“方向不对。”

    ……

    承运宫内。

    “没有去十里坡?”

    侧卧在软榻上,一身黄袍,头发依旧散乱的南帝,狭长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沉。

    “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在给朕玩声东击西?”

    贾菩萨思忖了片刻:“应该不会,昨夜世子和四皇子在藏香楼里喝的烂醉,中途世子借着酒劲翻进了国公府,趁国公不在,把郡主给掳走了,天刚亮就坐着马车出城了,那位老前辈也在车内。”

    南帝眼神木讷,触了触桌上的香炉,随后拿起一杆红鼠尾犀角笔,在宣纸上不知写了什么,旋即一笑:“祝茂那老狐狸呢?”

    贾菩萨干咳一声:“这会理应追出城去了,但是有那位在的话,郡主八成是追不回来了。”

    老太监憋住笑,这世子做事还真是嚣张跋扈,走便走了,怎得还把人家闺女给抢去了:“也难怪昨天夜宴前,老奴看二人在城门前搂搂抱抱的,到了祈年殿世子还向老奴打听过郡主,老奴也是如实说了,郡主自幼心疾,活不过三十,没曾想这世子还是对郡主生了歹心。”

    南帝神情平淡。

    贾公公又道:“依老奴看,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甭管世子唱的是哪一出,十里坡那边还是要埋伏好,万一世子没出现,也不能让秘密跑了去。”

    李隆运扶着额头,喃喃道:“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