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到了浓烈的绝望,随后低头扶膝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愿意为未来的燕北王效力呢!”

    未来的燕北王?

    燕恂微微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古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无疑是俊杰中的俊杰。”

    蓑衣男与阿茶微微拧眉,有这句古话吗?

    随后只见世子殿下挥手唤来蓑衣男近前,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脸笑道:“不过,本世子还是要杀了你。”

    燕恂言语阴沉的像这场渐歇的秋雨,直至世子府外悬了一具丑陋的尸体,这场下了三天三夜的秋雨终于停了。

    ……

    “对不起殿下,是阿茶大意了。”

    燕恂笑着看向眼前垂眸低眉的阿茶,用手中玉笛轻轻勾起对方挺翘的下巴,玩味道:“我说过,你一直都不适合做一个死士。比起拿剑,本世子更想让你做个听琴唱曲,吟诗作赋的风雅闺秀。”

    阿茶微微愣神,随后表情凝重的问道:“殿下,刚才此人说的可是真的?”

    世子殿下收敛情绪,微微颔首,透过雨帘,望向北方朦胧的燕山喃喃道:“燕北苦寒,打江南道吹去的湿冷空气遇到燕山后陡然上升,因此夏日多暴雨,冬日多暴雪,这才有了北上乘凉,南下观海的说法。”

    感受着楼内晚风向北而吹,燕恂顿了顿:“阿茶,我们已经很久没去燕山看雪了,也该回去了。”

    这几天,一向玩世不恭的世子殿下眼神萧瑟,始终待在望北楼上不发一言,原来是发生了这般变故。

    仿佛一瞬间,有一座无形的大山狠狠的砸在了自家殿下的身上,阿茶眼中盈盈,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回家。”

    和世子殿下留京为质十年的阿茶,似乎早就忘记了燕北的样子,只依稀记得当年出城时的满城风雪,仿佛要压弯了城内一众老卒的脊梁。

    那年风雪夜下的一辆马车,缓缓驶离燕地,两个懵懂少年,让燕北北境三十万边军,抽刀向南,长跪不起。

    那年八岁的她,拉着七岁的手,频频回头望北,只是说了一声“别怕”,可自己却不争气的泣不成声。

    “可是殿下,你觉得我们走得掉吗?”

    世子殿下笑着呼出一口浊气:“本世子能在京都里作威作福,的确是打着燕崇的名号,这次燕崇出事,朝堂上那帮人会像狼群一样,把我们吃的骨头都不剩。”

    对于拼爹这事,燕恂从来都不藏着掖着,物尽其用罢了。

    毕竟他可不像城中那些酸臭腐儒一样,成天阴阳怪气,说什么心有一腔抱负,只叹出身寒微,不像某些高门,空有好的起点,却终日留连风月。

    这样的人,世子殿下见一个打一个!真正有觉悟的人,只会埋头苦干,哪有时间出来嚼舌根?

    希冀着这种人,一旦一朝得势,骨子里的劣根便会暴露无疑,什么狗屁理想和抱负,早就在花魁小娘的肚皮上给磨没了!

    “北境军所有四品以上将领以及燕北十六州刺史和太守联合上书,这是在为本世子造势,也是在提醒满朝文武百官,当年一介匹夫转战春秋十六国的余威还在,三十万北境军还在,所以我们有一半的机会可以回去。”

    阿茶默然不语,一半?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早了,快去睡吧。”

    世子殿下挥了挥手,欲言又止的阿茶缓缓走下了望北楼,直至身影没入了静谧。

    “要不要下来喝两杯?”

    阿茶走后,似乎对青梅情有独钟的世子殿下,拈起一颗沾了沾精巧碟子中的细盐,举向身前空无一物道。

    良久,竟自望北楼楼顶翻下一人!

    只见那人周身有气旋流转,先前细雨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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