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确如此。

    将来,不说分配到市公安局,就算分配到市管辖的某个区县,那也不错;毕竟是省会城市,上面还有人罩着,前途没有二话。

    只是,别人不懂,祁同伟两世为人还能不懂嘛。

    就那老两口,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任凭他做了多大的成绩,还是看不起。

    这种观念都改变不了,谈何前途一说。

    而且两世为人,祁同伟已经没有以前的小天真了;自然而然对陈岩石、王馥真两口子不抱啥希望。

    “同伟,你是咱们沟沟里走出大学生,别忘了咱们穷沟沟。”

    “同伟,将来做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

    “同伟,我们以你为傲。”

    …………

    乡亲们的期盼,父母的期盼,在祁同伟耳边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回荡。

    前世,他为了不辜负这一切,努力再努力。

    这一世…………

    “怎么办?”

    “胜天半子?”

    祁同伟笑了,笑的有点凄凉,自言自语的他,在问自己是否该向梁璐低头。

    那个老女人,不说她能不能帮自己,但是坏事绝对没问题。

    跟她的关系要是搞得太僵,那么…………

    祁同伟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哪怕他后来身为汉东公安厅厅长,也终究摆脱不了被当做棋子被摆布的命运。

    出了宿舍楼。

    前往教师楼。

    祁同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于梁璐这个人,他熟的透透的。

    前世的时候好歹多年夫妻,再不了解,那真是白在一张床上躺多年了。

    稳住梁璐,至少不让自己毕业以后被分配到一个穷山沟之中;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他祁同伟真是枉费两世为人了。

    只不过,人到梁璐的办公室门口,祁同伟却停住了脚步,抬起的手始终敲不下去那扇被关上的门。

    厌恶这事,怎么说呢。

    不是单凭一时冲动,单凭所谓理智就能化解的了的。

    那个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害了他祁同伟一辈子。

    前世,他已经够低头的了。

    这一世,还低头。

    对于祁同伟来讲,心中那道关绝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哪怕他从宿舍到教师楼,一路上走的很急,也很顺;但是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却犹豫了,惆怅了。

    只是,像祁同伟这样出身的农村家庭的孩子,有的选择吗?

    要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他身后有对他期许更多的父母,有付出那么多那么多的乡亲们。

    (古时有则故事,一天,书生对青楼的戏子说:待我金榜题名时,十里红妆不负卿。戏子羞红了脸说:好,我等你。可书生金榜题名后,却十里红妆迎娶了当朝公主。那日戏子收到一封信,信上说:你半点朱唇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从那日起,戏子便笑的献媚艳丽,可是她哪里知道书信后面还有几句:十里红妆九族亡,功成名就你伴旁;奈何入得公主眼,自古皇权大于天;若舍公主不负卿,株连九族至亲亡;若得来世再相见,半点朱唇我尽尝。)

    相对来讲,祁同伟又何尝不是另外一个书生。

    优秀不是罪;可没有背景,没有出身,底层家庭出身的孩子过于优秀那就是原罪了。

    其实。

    相对于祁同伟来讲,书生是幸运的;他至少碰到过他人生之中真正的白月光;而祁同伟呢,相对书生也是幸运的,书生没有选择,没有再活一世的选择;而祁同伟却有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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