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这年头不像网络发达的互联网时代,有点风吹草动便闹的满城风雨;就现在这个年代,别说打个架,斗个殴,有时候消失个把人也不会闹出啥风波来。

    尤其是普通人,基本上消失就消失了。

    别说普通人了。

    祁同伟还记得他当初只是副厅长的时候,京海失踪两个体制内成员,一个陆寒,一个谭思言,都成建筑材料多少年了,要不是上面来真格的,英雄骨还见不到天日呢。

    相对来讲,陆寒也好,谭思言也罢,是幸运的;天知道,历史车轮之下,又有多少不幸的冤魂。

    就比如这一次,没人报警,侯亮平失踪也没人知道,也不能说没人知道吧,知道的也不敢多说什么;要是侯亮平只是一般家庭的孩子,家里人报失踪,有关部门最多在登记册上记两笔,甚至有可能也就是装装样子,不会真的记录在册,因为这会影响到办案率。

    祁同伟前世在这个系统内工作多年,而且是从底层一路爬上去的,自然对这些情况一清二楚。

    可偏偏,侯亮平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要是失踪事件捅破,那闹出的风波可就大了。

    “对了。”在这个时候,马云波想到了什么,将从老板娘那打听出来的消息跟祁同伟说了一遍,“我亮明身份以后,那老板娘慌了,按照她的说法,绑走你同学的那俩人临走前还让她报警来着,说什么这是塔寨跟咱们公安局一点小小的教训,如果咱们公安局再敢跟塔寨作对,下一次就不会是绑了一个祁同伟,而是炸了咱们公安局。”

    说到最后,马云波咬着后槽牙,双手紧握,指甲将手肚子都戳出血了。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那种面对现实的无力感,让马云波这样的人的内心备受煎熬。

    “马局,没事吧?”

    望着身体在颤抖的马云波,祁同伟拍了拍他的肩膀:“乌云还遮不住太阳,会有烈阳高照的一天的。“

    虽然马云波说绑走侯亮平的是塔寨的人;但是这话怎么听着怎么都有点假,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虽然假,但是祁同伟却乐意这种事情发生,本来,他就计划着侯亮平一旦出事,就往塔寨身上扣;现在好了,不用他暗箱操作,绑架侯亮平的已经给了很好的借口。

    “对,乌云不会永远遮住太阳。”马云波点了点头。

    “对了,马局,你怎么跟那个旅馆老板娘交代的?”祁同伟问。

    这个问题很重要。

    “我让她不要乱说话,将来,如果我们再找上她的时候,该怎么说就怎么说。”马云波这话让祁同伟吃了颗定心丸。

    本来,来到东山以后,盯上塔寨的祁同伟,牢记着刘春秋的嘱咐,注意方式方法,注意影响。故此,对于祁同伟来讲,真想撕开塔寨的黑幕,也只有以身入局这一点了,加入林耀东的队伍,装成被腐蚀的一员,获得他们的信任,从而达到清除社会顽疾的目的。

    只不过,这个方法对用计者本人太过凶险,操作不当,有性命之忧还是其次;万一被罪恶分子倒打一耙,白的有可能就成为黑的了,他祁同伟就不是什么英雄,甚至可以变成狗熊;故此,他从裴一泓以及刘春秋那里要到了尚方宝剑,也就是两位大佬的背书。

    怎奈,计划没有变化快。

    侯亮平的出现,改变了这一点。

    如果说以身入局铲除邪恶疗效慢,还得收集证据等等;那么让侯亮平代替自己入局,跟塔寨沾染上因果,这见效可就快了。

    …………

    汉东。

    京州。

    陈岩石家。

    “谁的电话?”正在看报纸的陈岩石问了王馥真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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