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何意?”

    “你走吧!你自由了,再也不是谁的奴隶了。”

    “将军,能带我回大汉吗?我想去看看我母亲生活过得地方……”银珠哀求道。她再也不想留在这没有尊严,如同牲畜的地方。她既然在这战争中没死,便想换个活法,堂堂正正的、挺起胸膛的活着。

    霍去病见她可怜当让想带她回去,可军有军规,骠骑将军带了个女人回去,这以后如何还能严肃军纪?

    银珠见霍去病沉默不语,知道是自己贪心了。自己这般身份,又伤了将军,将军不杀自己已是天大的怜悯……

    思及此处,银珠不再哀求,默默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霍去病见银珠要走,赶紧追问道。

    银珠回过头,两行清泪滑落。“将军既不愿带我走,我自己入不得大汉,只得在这大漠讨生活了。”

    霍去病心里一软便说道:“你留下吧……我带你到陇西。”

    银珠闻言,拭干眼泪,朝着霍去病深深一拜。

    两人在帐中相对而坐,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众人挖掘大坑,将战死的同袍埋于土坑之中。幸存的两千余人将敌人首级挂在马上,胜利凯旋!

    霍光唤过医官就手上伤口重新上药包扎一番,看着手中红纱,霍去病对银珠笑道:“傻丫头,用这这红纱包扎伤口,非得化脓不可。”说罢将红纱系于腰间,以此当做纪念。

    此次大军先是转战河西五国,又千里奔袭转至皋兰山下与匈奴精兵拼死一搏,早已疲惫不堪。

    回还途中,许多伤兵行动不便坐在车架上。银珠自幼为奴,牵马倒是会,骑马就万万不会了。许多士卒听闻她凄惨身世都很可怜她,安排她坐在一辆伤兵不多的车上。

    如此,大军走走歇歇回到陇西郡用了大半个月。

    一到陇西,银珠便向霍去病辞行。这些日子的相处,兵士们见她时时照顾伤兵都觉得她心地善良,是以凑了些钱给她拟作盘缠。

    分别时,霍去病突然解下腰间玉玦递给银珠:“若是无处可去,便到长安来找我,我叫霍去病!”众将士听罢哄然大笑。银珠小心接过玉玦,朝霍去病与众将士深深一拜……

    军报早已上达天听,武帝闻之大喜,益封霍去病二千二百户,又派遣使臣携带美酒物资无数前往陇西劳军。

    大军在陇西休整月余,朝廷又调拨数千人补充到霍去病军中。每每想起皋兰山的惨烈,将士们都愤懑不已,训练更加努力。

    武帝想起昔日高祖白登山之围,此次出兵虽战果颇丰,却未能真正一雪前耻。“十世之仇尤可报”是以令卫青、霍去病于夏季发动第二次攻势。

    此次出兵霍去病与公孙敖兵分两路从北地出发。霍去病一入大漠便孤军深入,而公孙敖却迷失方向,霍去病见等不来公孙敖便自率本部远涉浚稽山南的湖泽,越过居延海,过小月氏直扑祁连山。

    大军星夜兼程,疾行两千余里,匈奴士兵梦中听闻马蹄声如铁骨棒击,忽地惊醒跨上马背,仓促间弯刀还未拔出汉剑就已抵在单于单恒咽喉。

    匈奴士兵本就因夏季一战对汉军十分忌惮,又看到单于、酋涂王已被生擒,是以无心作战,双方一经交手匈奴士兵便已溃不成军,汉军策马追去。汉剑所至,繁星漫天。

    汉军共斩得匈奴大军三万二百级,损失不过十分之三。经此一役后,匈奴遭受重创,再也无力占据河西走廊,只得退居大漠,将这块土地拱手让给大汉。

    武帝收到捷报大喜过望,加封霍去病食邑五千二百户,而跟随霍去病出征至小月氏的校尉都被封为左庶长,其部下赵破奴、高不识及仆朋均被封侯。

    匈奴伊稚斜单于坐在帐中,看完前线军报气得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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