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听她说在院子里待着无聊,于是说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去街上看看,有喜欢的花我们买回来一起种上。不知云儿妹妹意下如何?”

    “子孟哥哥,云儿愿意!”谢云儿轻笑着点点头,满口答应。

    “子孟哥哥对云儿这么好,云儿何其有幸!只是,云儿一小女子不知道作何报答子孟哥哥。”谢云儿红着脸怯生生的道。想起小惠午时所说,鼓足勇气还是没敢直接开口询问,是以如此旁敲侧击。

    “云儿妹妹天生丽质,又机敏可爱,子孟得遇妹妹已是上天眷顾,哪里还要什么报答!妹妹尽管放宽心住下,有我霍子孟在一天,我看何人敢欺负了你!”

    正说着,小莫着急忙慌的跑来通报:“公子,老爷派人来寻你去县舍有要事相商!”

    “知道啦,我这就去。”霍光答应一句,转头看看谢云儿道:“家父当差每遇棘手之事总会寻我去县舍商量。云儿妹妹,我先去了。”说罢起身离去。

    看着霍光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谢云儿懊恼不已。“怎么和小惠姐姐说的不一样?子孟哥哥这番回答是何意思?”谢云儿揣摩着霍光的话,良久,轻轻一叹。

    霍光与差人到了县舍,向门口几位差大哥问过好后径直走向父亲办公的地方。

    见了父亲,弄清原由。原来是有两个十二三岁孩童斗殴,一孩童竟失手将人打死了。霍仲孺是县里主簿,掌管户籍、巡捕,当时派官差将人拿了回来。可人是拿回来了,该如何判理却是让人头大。死者家属见自己孩子死了自然是要求以命偿还,失手杀人的孩子家属却以孩童年幼,心智未开为由要求从轻判理。双方各执一词,霍仲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霍光听后沉思片刻,霍仲孺也不催促,只在一旁注视着儿子。

    “父亲,死者何在?仵作验伤后如何说的?”霍光突然说道。

    霍仲孺忙答道:“死者由家属抬回家安置,擦净身体血渍择日下葬。仵作勘验过,死者颈部被人割开,手臂、腹部、背部皆为利器所伤,脸被划花,血肉模糊。”

    霍仲孺说完,指着案上一把菜刀道:正是这把刀。”

    霍光听闻死者惨状紧紧握住拳头。他不敢相信不过两孩童斗殴,何以持利器伤人?何以划花人脸?

    “父亲,我想见见那行凶者!”

    霍仲孺当即唤来一位官差,带领霍光前去关押凶手的屋子。

    霍光来到关押凶手的屋子并未进去,只是透过门上小孔朝里看了一眼。那孩童不过十二三岁,正从容不迫的侧倚在塌上抖着腿,丝毫看不出愧疚与悔恨。

    霍光长叹一声,心中已有计较。

    霍光回到父亲跟前,已然有了法子。

    “父亲可差人送去一碗米饭给那伤人孩童。命人将箸一正一反置于他面前。若是他不知正反,便是他心智未开,自当从轻发落。若是他知道正反,心智已然成熟,便以命尝命吧。”

    霍光说完便拜别父亲,兀自回到府中,将自己关在房内。霍光只觉似有一口气郁结于胸,很是难受,抓起几上水壶猛灌几口也无济于事。只好躺在榻上,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不久便沉沉睡去。

    已而夕阳在山,小莫端来膳食,可无论如何敲门都无人应答。小莫大惊,忙推开门近前查看。只见公子额上汗如豆粒,表情痛苦,慌忙跑到门外喊人。

    霍仲孺已经回到家中,听到家仆大喊公子出事了,急忙跑向霍光屋子。唤了几声,霍光迷迷糊糊哼了一声再无反应,一摸额头烫的不行,霍仲孺急得连忙让管家老莫去请医师,又吩咐奴仆取了湿巾来敷在霍光额头上。

    谢云儿看见府里奴仆都慌慌张张的,也不知发生什么事了,心里一阵紧张。这时小惠端了吃食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焦急的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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