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支持你去出兵河北。”

    “所以父亲的想法是,先暂时跟下邳朝廷罢兵言和,休养生息,待我们将来恢复了元气,再一举出兵灭了下邳朝廷,一统天下。”

    “什么叫待我们将来恢复了元气。”顾羽闻言顿时有些怒了,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如今萧恪占有徐、青、兖、豫、冀五州和九江、庐江、江夏、南阳四郡,实力远在我们之上,若是现在不加以打压和遏制,任由其做大,恐怕将来就不是我们消灭下邳朝廷,而是萧恪灭了我们洛阳朝廷了。”

    说到这儿,顾羽再次向父亲顾举躬身行了一礼:“若是朝廷支撑不起五万兵马的钱粮,父亲就将两万并州狼骑调派给我,我一样可以用这两万兵马将萧恪赶出河北。”

    顾举没有说话,但面色却是异常难看。

    因为与下邳朝廷罢兵言和休养生息将来再决一死战正是他的意思,长子顾翃只不过是在代他说出口,却被次子顾羽驳斥得体无完肤,无疑是打了他这个父亲的脸。

    他并非不知道冀州的重要性,只是与萧恪相比,他们底子实在是太薄弱,实在是经不起任何一场大败。

    三子顾翀看到父亲面色越来越阴沉,也趁机站出来踩二哥顾羽一脚:“二哥,你这话倒是说得轻巧,你把精兵都带去了河北,司州不就空虚了,要是徐州军这个时候出兵攻打虎牢关,父亲和朝廷安危谁来负责。”

    顾羽一听更加恼怒了,忍不住怒视顾翀道:“我说了我只带两万并州狼骑北上,其余兵马继续留守司州,还怕守不住洛阳八关?再者说,现在兖州大都督秦冲就率领三万兵马在冀州,兖州不过就剩两万兵马左右,怎么可能会去攻打虎牢关。”

    顾翀却冷冷一笑:“兖州兵力不足,难道就不能从徐州或者豫州调兵来攻打虎牢关吗?二哥你不能光想着建功立业,也得考虑一下父亲的安危呀。”

    “你……”顾羽听三弟说得越来越过分,心中更加恼怒,正要出言驳斥,却听到耳边传来父亲的一声怒骂:

    “你们两兄弟吵够了没有!”

    见父亲动了真怒,顾羽和顾翀慌忙赔罪道:“父亲息怒,孩儿知错了。”

    顾举看向三子顾翀,冷声说道:“翀儿,你方才对兄长出言不逊,还不快跟他赔罪。”

    顾翀心中暗恨,但碍于父亲的威严,还是不得不向顾羽赔罪道:“对不起,二哥,我错了。”

    顾羽也勉强笑笑:“三弟言重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顾举点点头,随即对顾羽沉声说道:“如今朝廷钱粮不济,出兵河北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可是,父亲……”

    顾羽还想再劝,司马淮却走到他身后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必再说了,以免又惹怒顾举,到头来事情更不好收场,顾羽无奈只得闭嘴。

    此时顾举显得异常疲惫,也没有了再议事的心思,便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

    顾翃看了顾羽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告退了。

    顾翀冲着顾羽冷哼一声,跟在大哥顾翃后面离开了。

    顾羽也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离开了书房。

    顾举看在眼里,身为父亲的他忍不住心中一痛。

    他们兄弟三人,关系何时恶劣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