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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相才是说笑,天下第一到您嘴里怎么就成了小小吕仙芝了?”顾清源圆圈话打太极。

    张载纯却话锋一转,指着张鹿说道:“刺史看我这子侄如何?”

    “丰神俊朗,贵不可言。”

    “我张载纯又如何?”

    “权倾朝野,治国有方。”

    “这可不像什么好话,”张载纯笑着摇摇头,“张某也就直说了,我二人愿投刺史麾下,只求报家仇国恨!”

    “自当如此!”顾清源答道。

    待顾清源走后,张鹿才站起身扶张载纯坐下,张载纯旧伤在身,喘了几口大气:“你可知道我为何打算投这顾清源?”

    “叔公明示。”张鹿恭恭敬敬说道。

    “我身为一朝丞相,树敌众多,若是投往他处,定然处处提防,不得重用,我掌权过重,难免震主,同僚嫉恨,心狠者难免拿我当挡箭牌,不得善终,皆只因我是执掌大夏朝堂二十六年的张载纯。”张载纯摸了摸桌面,张鹿连忙递茶。

    喝了口茶,张载纯继续说道:“我曾打听过,这顾清源起于微末,善于放权,麾下武将众多,文人谋士却极少,只有个不知道哪来的黄诩独担大任,我若投他,定能视为肱骨。”

    “叔公深谋远虑。”张鹿拱手。

    张载纯按按眉头:“且定下这诛董之约,若是真能诛杀董贼,我这残躯任他驱使又有何妨?”

    顾清源走出大厅,心中想起那天黄诩说的话:此间种种,张鹿背后定有人指点,我估计正是下落不明的张载纯。

    张载纯才高气傲,若是恩公显露锋芒,投靠恩公必是他的第一选择,且投靠必定要求诛董,这老狐狸,若是联军败,投靠一事自然免谈,联军胜,投靠诛董之人也是好买卖,左右不亏。

    老黄对张载纯还真了解,不知道他那边计划怎么样了,顾清源脑海里想着。

    洛都,一队盐商正要进城,门口差役要求检查车辆,一看货物竟然是细盐,张嘴就要留下三成,盐商苦苦哀求,却被差役轰赶进城,一行人狼狈的走进洛都。

    “最近这盐商粮商可真多,带的都是好货,这次咱们可发了!”差役对旁边人说道。

    “除去要上交相国的一半,剩下的也够兄弟们潇洒几天了。”那人说道。

    正在这时,传令官来到:“相国有令,洛都封城,除持令者,不得踏出半步。”

    清冷的月光洒下,照在进城盐商身后的帮工脸上,正是黄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