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富有美誉了。”

    “卢祎。”

    祖道重难得出现了士族的自傲:“这句天姿秀出的评语,可是琅琊王亲口说出来,获得了上层士族的一致认可。”

    祖约没有理会祖道重的引以为豪,盯着卢祎打量了几眼,恩赏了:“你为范阳祖氏赚来了四百万钱的估税,本官要重重赏赐你,来人,去把美婢香奴叫来,赏赐给卢祎了。”

    一句给范阳祖氏赚来钱粮,格外的刺耳了。

    四百万钱全是祖道重煞费苦心为父亲祖逖谋取的军资,用来操练北伐的部曲,何时成为了范阳祖氏的公产。

    卢祎最忌讳收礼两个字了,只要收了礼就会被裹挟着帮人办事了,到时身不由己也没办法,出于做事的习惯,拒绝了:“下官敬仰祖公清廉的作风,立志要以祖公为标榜,不敢接受长者的厚赐。”

    “嗯......”卢祎看到祖约脸上有不悦的神色,补了一句:“下官是寒门庶族出身,只能借着清廉邀名了,还请祖掾属成全。”

    祖约刚刚说出赏赐美婢香奴,祖道重不停的使眼色,由于叔父站在旁边,不好过于明显,看不出是让卢祎接受,还是不接受。

    以祖道重庶子的地位,应该是接受的可能更大。

    “呵呵。”

    祖涣带着宾客殷乂走了过去,冷笑道:“不识抬举,叔父赏赐香奴是你的荣幸,竟敢拒绝,伱以为你是王谢庾袁的嫡系子弟,区区一個寒门庶族搜刮了一些钱粮,还摆起谱了。”

    讥讽的同时,祖涣抬起高齿木屐踢了一脚殷乂,呵斥道:“你不要,有的是人抢着要,还不赶紧请求叔父的赏赐。”

    殷乂胖成球的身体急忙跑了过去,深深作揖:“郎是明府的幸舍宾客殷乂,恳请祖掾属赏赐美婢香奴。”

    殷乂上一次进献了翾风的尘香履,卖出了一个大价钱,从陆顾朱张的嫡系子弟手里换来了众多囷的粮食,又是嫡长子的幸舍宾客,在祖氏庄园里有了不小的名气。

    祖约很是满意祖涣压榨宾客的态度,点头了:“本官与兄长一母同胞,不能不照顾从子的颜面,美婢香奴赏赐与你了。”

    一名花信年华的美婢走了过来,面若桃花,身段妖娆,在士族众多美婢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殷乂心里对于明府祖涣充满了感激。

    等到几人先后走进了院落,祖道重却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庆幸道:“好在你没接受叔父的赏赐。”

    卢祎诧异了:“明府使眼色,不是嘱咐下官收了美婢香奴。”

    祖道重看了一眼貌美妖娆的香奴,神情里尽是嫌弃,说了一句话。

    “她是叔父的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