缣布是用双丝织成,也比一般绢布的价格高昂许多。

    卢祎略微一算,比起卢一斛经商一年赚来的钱粮还多,却没有丝毫的动心。

    豪族坞主全都追了过来。

    他已经成为豪族坞主保住田地的唯一指望了。

    卢祎开口答应了:“这几日闲来无事,本官又是坐上主簿的位子没多久,刚好去匡书佐的庄园里畅谈乡闾的各种情况。”

    豪族坞主当场便急了。

    卢祎去了匡孝的庄园赴宴,剩下的豪族坞主里便会有人成为这场占田械斗的明器祭礼,谁也不敢保证那个人是不是自己。

    豪族坞主从刚开始的不屑,变成争抢。

    “卢主簿新官上任,郎在庄园了备上了好酒好菜,特请主簿过去赏光,也准备了一些贽礼。”

    “郎的庄园挨着殷氏庄园,距离你最近,不如去郎的庄园赴宴。”

    “某家曾经是主簿父亲的督伯,你当上了主簿不能不贺,快与某家一起去庄园里参加庆贺宴。”

    卢祎彻底变的炙手可热了,又是当前唯一能够保证庄园田地不被强占的人。

    豪族坞主给的价码越来越高。

    甚至开始给田地了。

    卢祎依旧没有任何动心,他所图谋的东西更大,借助这一次新政变法的时机,卢氏坞堡一举成为乡闾豪族。

    卢祎盘膝坐在四望车车架上,看着天上的日头,沉默着不说话。

    似乎在等着午时的到来。

    随着日头逐渐偏向西方的天空,匡孝心急如焚了,咬了咬牙,给出了更高的价码。

    卢祎心里也有些焦急了。

    真实情况总是不会按照谋划去走,往往产生各种意外,导致偏离谋划。

    需要根据当前的情况,进行察遗补漏,尽量保证大致方向是对的。

    豪族坞主全都在邀请卢祎坐镇庄园。

    没人说出恳请卢祎带领本地豪族一起击败了侨望豪族。

    谋划出现了偏离。

    “本官倒是有个主意。”

    祖道重突然站了出来,没人知道卢祎内心真正的谋划,他也不清楚,却知道卢祎需要威望来完成卢氏坞堡的庶族崛起。

    匡孝看到卢祎的明府发话了,心里略安:“请祖令明示。”

    祖道重命令道:“本官刚刚担任了县令便发生了械斗,影响了政绩,你也是东斄乡人,带着卢庆之一起解决了这场械斗,维护乡闾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