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税收,涉及到了高平郗氏未来经营京口。

    郗璇竟是主动询问了:“依小郎的看法,应当怎么解决收不上来税收的难题。”

    卢祎放心了,果然引起了郗鉴嫡系族人的重视。

    就等着这句话了。

    卢祎没有急躁,慢条斯理的说道:“所说的土断,根据划定州、郡、县,给本地庶民的实际住地划定户籍,庶民不分侨旧,所有人一律在居住的郡县编入黄籍,取缔侨人...”

    卢祎说到这里犹豫了,接下来的话是取缔侨人的优待,也就是取缔北地侨人的优待。

    郗璿、祖道重是来自北地的侨望。

    谁也不知道两人听了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卢祎想到祖逖、郗鉴先后交替驻守京口,咬了咬牙说道:“取缔侨人的优待,朝廷一视同仁进行收税,粮税和徭役跟着户籍走,整顿户籍就是土断的核心。”

    正堂里陷入了寂静。

    郗璇侧着完美无瑕的脸容,久久没有说话。

    祖道重心里一惊,中正官徐澄之就在隔壁,万一引起了他的不满,帮着卢祎获取乡品的谋划便失败了。

    “让他说下去,具体怎么推行土断。”

    隔壁突然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声音铿锵有力。

    祖逖开口说话了。

    祖道重安心了,笑道:“家...家里的一位长辈正在隔壁,与家公私交甚密,你可以畅所欲言。”

    卢祎立即正襟危坐了,期待今天说的话传到祖逖耳朵里:“任何革新不能操之过急,汉朝的贾谊就是个血淋淋例子,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故土难离。

    谁也不想背井离乡。

    胡人占据了江山,衣冠只能南渡了。

    徐澄之想到了自家在江北东莞的大片庄园,也开始正视卢祎了。

    卢祎举了一个先例:“一个王朝的兴衰无外乎两点,人口和土地。当年大秦王朝能够统一天下,根源在于商鞅变法,打破贵族垄断,掌握了人口和土地。商君通过变法制定一整套详实的记录,列举了西秦强盛需要掌握的十三种数目,粮仓、金库、马匹、牛、牲口草料、壮年男子、女子、老人、儿童、官吏、士、纵横家...”

    卢祎越说越是自信,吐出了一句句治理地方的良策,没有任何的浮夸言论,全都落在了实处。

    他与士族子弟完全相反,没有敷粉熏香,也没有清谈服散。

    唯有务实二字。

    郗璇被卢祎吸引了,频频侧目,转过来绝美的侧脸,看着那张满怀自信的脸庞。

    人生第一次直视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