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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死了商人的原因,一大半是因为自身的利益受到了损害。

    祖道重看了一眼吓到的卢祎,自认为理所当然,自己见了舂市估摸着也害怕:“听你说了一堆,看来颇为了解估税,你来说说增值税怎能解决收不上商税的问题。”

    舍主站在旁边,欲言又止了,准备拦住祖道重的询问。

    士族找了个庶族问计,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利。

    舍主想到祖道重一心证明自己,却遭遇了重创,整天只能买醉逃避,说出来了也能排解心里的烦闷。

    不拦着了。

    卢祎心里欣喜,已经抓住契机的尾巴了:“增值税是对商品生产、流通多个过程的新增市价,或是商品的附加市价,收取的一种流转税。”

    后面还有商税的起征点,卢祎没有说出口,显然不适合当前的晋朝国情。

    祖道重思索了起来,琢磨卢祎所说的增值税,按照当前的情况说出了漏洞:“收取你所说的增值税固然是个好办法,前提可以收上来商税。商贾还是有避税的办法,增值税是货品买卖时增加的价格,收取成本价以外多出来的价格。”

    商贾依旧用低价卖出,甚至是用低于成本价的市价卖出,增值税也就收取不到了。

    计策很好,征收不到钱粮,照样是空谈。

    卢祎当然清楚了,降低市价,也是避税的一种手段,他既然说出来了就有应对的办法,保证可以收到商税。

    “祖令。”

    一名门下书佐走了进来,愤愤不平的说道:“臧琨仗着自己是中正官徐公的乡党,又在故意抗税了,甚至还在戏耍收税的西市掾。”

    “他敢!”

    祖道重霍然起身,满脸怒容,转身就要去拿客主旁边的一柄长剑:“本官今天活劈了臧贼!”

    舍主吓坏了,急忙说道:“这是客人押质的八面汉剑,汉灵帝年间的骨董,郎君不能乱来,免得损坏了客人的东西。”

    不是担心八面汉剑的损坏,担心得罪了臧琨身后的中正官徐澄之。

    东莞徐氏是来自北地的侨望,也是京口一带有名的高门士族。

    祖道重直接推开了舍主,拔出了寒光熠熠的八面汉剑,怒道:“本官难不成要窝囊一辈子?!”

    舍主噎住了,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