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憷,即便他是个有些呆头呆脑的人。

    “谢谢啊,多少钱,我给你。”说着她赶紧让他进来,希望他赶紧换好就离开,要是碰见迟书就完了。

    他却只字不提钱的事情,扛着煤气罐就进了厨房,“哐当”一声撂下,蹲下身开始研究怎么更换。

    “这还挺麻烦的。”他声音也是憨憨的,“在老家这都是我弟的活,看着他上手挺简单的。”

    余温只想聊天,缓解此时的紧张,“严警官还有弟弟?”

    “叫我小严就行。”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拽了个凳子坐下鼓捣,“嗯,大学里念律师呢,爸妈离婚之后都走了,也不管我们,里外我弟都管着,小小年纪就跟小老头一样爱唠叨。”

    短短数语,她已经听出了兄弟之间感情有多深厚。

    严阔似乎找到了一些门路,开始拧动螺母片。

    余温站在门口,一直紧张的看着屋里老旧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秒针的每一次转动,都让她更心慌。

    “能做饭了,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她急迫的想去拦住迟书。

    没有人会怀疑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跟舅舅的失踪有什么关系,但是有人帮忙的话,那就有其他定论了。

    “我过来的时候超市都关门了。”严阔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手背上的灰尘弄脏了饱满的额头,“你好像很怕我,没事,我虽然是警察,你又没杀人放火,我不会抓你。”

    他说完爽朗的笑着,没看见余温慌乱的模样。

    而就在这时,家里的门被敲响,“砰砰砰。”